信任,他便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此时大家看向谢文喆的种种目光中便更添了一份意味深长,见这一身宽大的紫色官袍竟也叫这位年轻的太宰穿出几分温润如玉的感觉来,光看外表,又哪里想的到这位年轻太宰的手段呢?
谢文喆任由众人打量并不放在心上,他看着正在叩头的郭振海,唇角隐隐一抹微笑。
若在平常,郭振海如此处心积虑的给他扣的这个罪名没准还真能造成一点麻烦。
但是奈何如今曲炳君正心急火燎的打算兴建丹房,这丹房这般豪奢,自己拿出的这八十万两不过是解了曲炳君的燃眉之急罢了,这后续款项还尚无着落,若他真的获罪,那这笔钱可就没处寻了。
况且,若是没了他,曲王这个兴建丹房的计划只怕会遭到朝臣们的集体反对,到时曲炳君可谓是“人财两失”。
如此一来,曲炳君定然会护他到底,他哪里会怕郭振海给他罗织的罪名。
想到这里,谢文喆又低头看了看还在跪叩的郭振海,此时曲炳君不说话,大殿上便是鸦雀无声,便衬的郭振海咚咚的磕头声音十分清晰。
谢文喆兴致勃勃的看了一会,眼见着郭振海额头都肿了,谢文喆这才施施然的走出一步,执笏板向曲炳君求情道:“郭相兴许对微臣有些许误会,但总归没酿成大祸,还请君上饶他一马吧!”
苦主已经说了话,曲炳君方凉凉的道了一声:“既是如此,那这次先记下吧,郭相日后且要谨言慎行。”
谢文喆闻言朝郭振海一笑,弯腰去扶郭振海起身,口中说道:“幸而君上不怪罪,郭相快起身谢恩吧!”
郭振海磕头磕的几欲呕吐,听的这话,更是羞恼异常。
在他看来,谢文喆为他求情的举动,无疑是在用他的尊严来塑造一个宽容大度的好名声罢了!
这令这位右相怒火更炽,一把猛地甩开了谢文喆来扶他的手,郭振海高声道:“君上!臣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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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海之前已经遭了曲炳君的训斥,还得是死对头谢文喆替他求情方能免了责罚。
按理说他已然是对曲王护着谢文喆的意思心知肚明了,却仍是不依不饶,叫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被打击的傻了。
郭振海不傻,他此时心中另有一番盘算。
如今,他对谢文喆的指控已然是失败了,可是若他就此罢手,那日后便将一直被谢文喆压着一头,从此再无翻身之日。
这叫他如何能忍!
之前是自己太过心急,若是成功给谢文喆扣上僭越的大不敬罪名,固然可以将左相及其麾下的南川党势力一网打尽,然而失败的可能性也高。
而今果然叫那谢文喆逃过一劫,不仅如此,甚至自己也被牵连反噬了。
早知如此,不如就听国师的,以贪污为罪名弹劾谢文喆,这样纵使不能一脚将谢文喆踩死,也能叫他元气大伤一阵,总好过自己成为朝堂中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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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老臣要弹劾太宰左仆射谢文喆,此人贪赃枉法,数资甚巨,实乃朝堂之蛀虫,国家之硕鼠!”
曲炳君深吸了一口气,皱了眉头看着跪在面前的郭振海:“郭宰相还真是没完没了。”
郭振海伏身在地,手里紧紧握着笏板不敢抬头。
他知道自己如此执着的弹劾谢文喆,注定会惹得曲炳君不悦,但是如果这次不想方设法将罪名加在谢文喆身上,日后恐怕就再无机会了。
况且他算计的很好,纵使君上向着谢文喆,也总要有一个底线。
谢文喆有没有僭越,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曲王若想护着他,自然可以给谢文喆开脱了罪名去。
可是若谢文喆做了贪官,那么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曲王纵然是再想包庇谢文喆也不能轻易给他脱罪——总不能在当着朝中文武百官的面说谢文喆是奉旨贪污吧?
如此一来,只要他说出证据,就算是曲王也只能按国法办事!
“启禀君上,臣有证据!”郭振海此时仿佛打了鸡血一般亢奋:“之前左相谢文喆捐入国库八十万两,想必这便是贪污而来!请君上细细思量,左向谢文喆不过才为官几年而已,他的俸禄可有如此之多?这一大笔的银子,谢文喆又是何处得来的呢?是以,这八十万两银子分明是他贪赃枉法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