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炳君一言不发,郭振海偷眼去看,见曲炳君闭着眼睛,仿佛是睡过去了……
郭振海有些后悔,曲王此时根本不在状态,这样下去自己的话恐怕又要白说了……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只有逼的君尚必须处置了谢文喆才行。
“君上,”郭振海提高了声音猛的叫唤了一声,倒把曲王吓了个激灵,曲炳君还未来的及发作,就听郭振海继续大声说道:“老臣每月俸钱三百千,绫四十、绢六十、棉二百,禄粟百石,纵然算上田庄的几千两进项,一年也不过就是六千出头罢了,就算不饮不食,这许多年也未必凑得出这八十万两!谢文喆不过弱冠年纪,哪里就有这样的大笔积蓄?此中内情,还请君上详查!”
听得这话,下面的官员们也都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郭相说的也有道理,这么多的银子,来路的确蹊跷……”
“也不尽然,谢家本就是一等一的世家大族,虽说谢家子嗣不丰,但也因此少了分家的忧患,若家财汇集一人,想必也是大数目。”
“二位同僚,你们可莫要忘了,谢相爷的母家可是姓王的……王家可是出了名的富有……”
一时之间,朝臣们小声说话的嗡嗡声音不绝于耳,边说还都边偷眼望向谢文喆的方向,正聊得起劲儿,却听谢相忽然清了清喉咙。
这声音不大,但百官却渐渐肃静下来,一个个竖着耳朵,准备听左相谢文喆说话。
“臣谢文喆给君上请罪!”
只见谢文喆撩起了紫色的官袍下摆,缓缓跪在曲炳君的面前。
这一句话听的南川党们大吃一惊,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们你瞧我我瞧你,个个面面相觑,一时摸不清状况。
相反,右相一党固然也很惊讶,但这惊讶中就有几分藏不住的喜气了,不仅如此,他们简直要敲锣打鼓的喝彩起来!
几句话便逼得不可一世的谢文喆当场认了罪!郭相威武啊!
奈何他们没高兴一会儿,又听谢文喆继续道:“捐资国库原本是为臣子们的一片忠心,谁知竟叫其他同僚误会至此,甚至搅闹的君上不得安宁,此事谢某难辞其咎,还望君上能允为臣解释一二……”
曲炳君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