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喆挑高了眉毛,笑道:“如今知道了我的苦心就好,东西就不用送了,你的名字我之前就已经上表写过了,方才大殿上不是听见了么?”
“这是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这才觉得愧对相爷,这捐给国库的钱怎么能让您替我出呢?您要是不收下这礼单,我可真是没脸见您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没有了!宝贝儿们晚安!
雕木
齐保廷是个聪明人,像他这样的聪明人当然不止一个。
一整天里,谢文喆这里的人来来往往,各个陪笑,待到下衙返家时候了,政事堂的来人仍是络绎不接。
谢文喆看着天色不早,心中添了几分焦急,奈何求告之人太多,哪里肯放过他,于是生生拖到了酉时三刻方才得脱身。
回家的时候,谢文喆手中已经捏了厚厚的一沓子礼单,想必之后有好一段日子,左相府门前又一堵的水泄不通了。
随安早就在门口候着了,进了谢文喆的车驾便出来迎,口中道:“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谢文喆见他这般,开口问道:“他来了?”
随安点头:“申时就到了,如今正等着您呢!少爷怎的今日回来的这样晚!”
谢文喆将大氅往随安手里一塞:“如今倒见你为他跑腿了,不知阿野给了你什么甜头。”
随安听了这话气的跳脚,抱着衣服追在谢文喆身后:“少爷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我是那种拿了甜头就忘了主子的人嘛!再说了,这不是少爷你说的要把张将军也当主子看的嘛?我就当替少奶奶跑跑腿,又怎么啦?”
谢文喆听他这一番刨白,笑的打跌,点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随安你最是忠心了!”又问他:“那咱家的少奶奶现在何处呢?”
“在书房里等着您呐!”
谢文喆于是拿着这一沓子的礼单去后院书房寻人去了。
张野早就在等他了,只是今日谢文喆回来的晚一些,张野等他的时候闲的无聊,不知从哪里寻来几块木料,雕了些个兔子老虎之类的小玩意,此时桌上地上叫他刻的全是木屑,谢文喆进来的时候,就见他正跟手中的刻刀较劲。
“阿野可等久了吧?”
张野抬头,就见谢文喆撩了棉帘子进来,想必是来的急,一身官袍也未来的急换。
他起身放下了手里的木头,走上前去摸谢文喆的手,谢文喆一愣,随即笑盈盈的握住了张野,正待温言几句情话,就见张野皱了眉道:“怎的这样冷的天,你竟连件大氅也不肯披着,冻坏了可怎么好?”说着,又去给他寻了平日要换的常服来。
谢文喆笑着接过张野手中的衣服,调侃道:“阿野倒是贤惠的紧,如此看来,可真是越来越有贤内助的样子了。”
说着又将手中的礼单一股脑的塞给了张野:“既然如此,不如就叫阿野替相公我管管账吧,你看这是什么?
张野翻看着这厚厚的一沓的礼单,眉头渐渐地蹙了起来,抬头问道:“这些上面都是些金银之类贵重的物什,若单一张也就罢了,这许多张未免也太贵重了些,都是哪里来的?”
谢文喆此时正在屏风后换衣服,听了这话,探出个脑袋来道:“这些?->>际俏沂绽吹男14矗�趺囱��晒郯桑 ?br />
张野奇怪道:“你这又是坑了谁了?怎的这些人要平白送你这样厚的礼?”
谢文喆此时换好一身紫色锦袍,散了头发随意地扎成一束马尾,施施然自屏风后走出来笑道:“他们不过是想散财保命罢了,眼下我若不收这孝敬,只怕朝中泰半的人都要慌的睡不着了!”
说罢,谢文喆只往太师椅上歪歪一座,眉飞色舞的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讲给张野听。
“……今日那郭振海着实是倔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要曲炳君念名册,你是没看到,当时曲炳君脸都绿了,若不是我为他求情,只怕当朝右相要在那大殿上跪到天荒地老去呢……”
张野这些日子被郭振海以结盟为借口烦的不行,此时听了他的名字就皱起了眉头来:“你倒是好心,怎么反倒为他求起情来了?”
谢文喆翘了个二郎腿笑嘻嘻道:“你当我愿意?只是你也知道,曲炳君此人最是多疑,自己篡位做了个国君,便瞅谁都不像好人了。”他又晃了晃脚,又道:“到底是在前朝被曲兴王压制了许多年,也没个人教他如何做个君主,早年不知从谁那儿学了点半吊子的制衡之术,这下可算的如获至宝,若这朝堂上没有两个大臣互相掐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