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周显和周应都待在了城郊庄园。
十万斤的饴糖一运进来,当天就如火如荼地开始了制糖大业。
周家不缺人手,雪糖作坊运作极其顺利,当日就有白糖产出,两天后,就得到了三四千斤的白糖。
照这样下去,十万斤饴糖也撑不了多久,所幸郑如意派人去开阳以外的地方收购饴糖了,所以原料是不缺的。
这日午时,吃罢午饭后,周应和周显乘马车回到开阳,同行的还有新鲜出炉的四千多斤白糖。
这是第一批货,以后还会源源不绝地运入开阳,周应也不必每日都盯着雪糖作坊,她已经安排好了得力的心腹看着,就连郑如意那边也安排了人进庄园,不过她安排的人不能接触雪糖制作,只做安保工作。
抵达开阳后,周显没有来得及休息,又带上两百斤白糖,前往开阳坊拜见洛城大长公主,毕竟人家真金白银都出了,不能连片水花都看不到。
到了开阳坊公主府门前,周显却抓瞎了,因为他进不去。
递了拜帖,好半天都没消息出来,而守门的明光铠甲护卫目不斜视,直接当他不存在,他就是想上前攀谈几句,估计人家也不搭理他。
一身绿袍官服或许在乡下地方很有威慑力,但在这些护卫眼里,跟路边的花花草草也没多少差别。
此时正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头顶上的烈日能把人晒出油来,幸好奚虎也驾着马车进来了开阳坊,所以周显可以借着马车的阴影,躲避烈日的暴晒。
差不多等了一个多小时,公主府两扇朱红大门还是毫无动静,站一旁的奚虎小声问道:“小郎君,要先回去吗?”
“不,既然来了,就等一等。”周显摇了摇头,知道奚虎不是等的不耐烦了,而是担心自己。
才一个多小时而已,他等得起。
此时他也体会到,当初第一次来时那些等在公主府门外的人的心情,那次要不是恰好遇到了陈朝恩,恐怕根本就进不了公主府。
以洛城大长公主的身份地位,想求见她的人太多了,眼下只有他一个人等候在门外,估计是一早就有人来这里大排长队等,可能像当初那样,都被公主府以“不见外客”为由打发走了。
周显不清楚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但他相信,只要公主看到拜帖,应该会接见自己,也许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还是毫无动静。
周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移动脚步,换了地方站,因为刚刚站的位置,阳光已经能晒到了。
“小郎君,进马车里等吧。”奚虎受自家娘子嘱咐,要照顾好他,见他等得辛苦,便在一旁劝道。
“再等一下,若是等不到,我们就回去。”周显抬头看了看,日头都已经渐渐开始西斜了。
“好。”奚虎自然以他为主。
周显斜斜靠在马车车厢上,以减轻脚上的负担,在这样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的情况下干等,实在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
“奚虎叔,你会下棋吗?”周显忽然问道。
“不会。”奚虎很干脆地摇头。
“那我教你一种最简单的棋,一学就会的。”等了那么久,周显是真的快撑不住了,倒不如找些事情做。
马车车厢里就有周应留下的一副围棋,周应曾经还拿出来说要跟他手谈一局,无奈他对围棋连规则都不懂,根本下不了。
为此周应很是惊讶一番,说他学富五车,惊才绝艳,竟然连棋都不会下。
不过此时倒可以拿出来跟奚虎下,当然,下的不是围棋,而是五子棋。
五子棋他会啊,当初在校读书时,最喜欢跟同学下的就是五子棋,以作文本当“棋盘”,一方画“○”,一方画“x”,乐此不彼。
“奚虎叔,你看,无论横线、直线,还是斜线,这样一方五个子先连成的就算胜……”
把棋盘从车厢里拿出来,放在地上,周显教奚虎怎么下五子棋。
奚虎虽然是个粗人,也不认识几个字,但五子棋又不是围棋,哪怕从未接触过的人,也是一学就会。
两人就在地上下了起来,奚虎初次接触,自然不是周显的对手,不过周显没有一开始就咄咄逼人,而是故意放水,让他尽量熟悉这其中的下法和规则。
输了几次之后,奚虎也“棋力大涨”,懂得怎么破坏和围追堵截,周显想要赢也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周显毕竟有多年的经验,除了有一次粗心失算之外,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