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王和上党王再次聚集于密室,商谈费诗龄一事。
费诗龄一死,江北总镖局大乱,江湖格局都为之大变。
这费诗龄之死,造成的影响,可远超金光大师之死。
北海王说道:“如今那股味道,越来越浓了,我敢确信,就是那厮所为。”
上党王说道:“看来我们得早做打算,以备不测,这人不可不防。费诗龄一死,自然是牵动很大,而他最后的目标,一定是我们,幸好裴节和吴极通在此,想来他也不敢直接来动我们。”
北海王说道:“饶是如此,这厮的连环刺杀,却又搅得鸡犬不宁,沸沸扬扬,真是个不消停的家伙。”
上党王说道:‘不一定下一个,他还去杀谁,总之是和我们相关的人,都要注意,也许他会去动我们的亲人。“北海王叹口气,说道:‘想当初那件事,也不都怪我们,我们当时也是迫不得已,作此权宜之策,为何他把这笔账都记到了我们头上呢?”上党王说道:“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权位之心在作祟,如果他不是失去了王爵,会和我们纠缠不清吗?”北海王点头。
此时,杨卓三个人聚于街头,带着商菲和富英敦查找连虹的下落。
蒙斯纳音和闻悔,飘云僧开始有点忐忑,带着一丝畏惧,离开了扬州。
金光大师的死,就对三人有所震荡,此时费诗龄又死了,算是凶手对他们的最大警告。
当初金光大师,死在了客栈,而费诗龄也是夜深人静的驿馆里,连凶手半根毛都没发现。
蒙斯纳音艺高人胆大,还可以在江湖上支应一下。而闻悔和飘云僧,却因为此事,和蒙斯纳音渐渐疏远,加之费诗龄已去,他们和江北总镖局的关系,也就大不如前了。
闻悔和飘云僧自有自知之明,以前和蒙斯纳音一起出入,对峙杨卓,郁伯罕等人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他们和江北总镖局脱不了干系,也难免守望相助,不得不出手。
而接二连三,蒙斯纳音的所作所为,渐渐超出了宁远寺的界限,甚至有为虎作伥之嫌,两僧渐渐警惕,深知不该去和蒙斯纳音再交往下去,以免将来万劫不复。
两僧借着费诗龄死去的时机,和蒙斯纳音逐渐划清界限,一时分别遁去。
蒙斯纳音在之后,还是不改其行,大违出家人的本分,不然听心也不会十分不愿意接触此人了。
江北五大寺院虽然还是威名在外,但是金光大师一死,闻悔和飘云僧避开风波旋涡,听心本来就不参与他们的事情,此时就剩下了蒙斯纳音自己独行其是了。
蒙斯纳音的道路如何,且有后文分解。
诗云:天山缥缈云绰绰,沧海孤鸿饮冰河。
一度三秋不见人,两番春夏唯存鹤。
水落帘洞滴滴垂,鸟飞树隙杳杳落。
遥看崖远风切切,却有庙宇起梵歌。
一时扬州震撼,武林喧嚣,四野狂乱,飞云落寞。
三人出了扬州,落足于东郊,东郊外有个不大的山庄,唤做“廉家庄”。
廉家庄大门开着,听心倒是认识这个廉家庄,于是直奔着廉家庄而去。
廉家庄的庄主叫做廉宽,平素里附庸风雅,好做诗文,雅好琴棋。
听心禅师走进了廉家庄,廉家庄的仆从都认识他,就招呼几个人再次休息。
厅堂里东墙上挂着一幅字,却是一首长诗:“风雨在敲打你的骄傲,雷电在击穿你的清高,纷飞与烂漫,抵不住时间的咆哮。堕落的烟尘依旧狂飙,敌不过岁月的每一秒。怀念吧,逝去的每一秒。逝去的终究会逝去,就如昨日的烟硝。纪念啊,未来的每一秒,就如新开的花苞,满眼的婀娜与风骚。
哭泣吧,逍遥,你在岁月里驰骋,在风烟里展示你的轻佻。纷飞吧,你的歌喉,让歌声在河水里畅快的拨撩。奋进吧,一切都不如往昔,只有明天才是最好的回报。还是回头,纪念逍遥,纪念这曾经的轻佻,岁月里的一段离骚。风烟啊,怎能不停下?回味一下过去的烟硝。
过去了终究会过去,新来的依旧狂飙,没有一刻安逸的欢笑。快乐吗,你的逍遥。你在歌声里纪念你的狂飙,在岁月里祭奠你的风骚。在高岗上掩埋你的骄傲,在河堤上焚烧你的妖娆,在云天飘飞你的日记和发梢。过去啊,都是过去,也许都不会掩饰自己的逍遥。
凌乱的街角,断却的残桥,都时刻敲打着你的骄傲。惶惶的日子,升天的烟硝,不离不弃的一语成缥缈。飞去吧,岁月,远离啊,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