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卓拱手说道:“原来是蜀中魁,幸会了。”
蜀中魁缓缓走上来几步,说道:“两位,我们还是到别处去谈吧。”
蜀中魁引着他们,一直进了一处废园,才止住了脚步。
杨卓说道:“你引我们来此作甚?”
蜀中魁说道:“至于我当初误信人言,驱走了你师父,我深感不安。但是,今天我想说的不是这件事。”杨卓说道:“何事?”蜀中魁说道:“不瞒两位,我跟随上党王十几年了,随他出生入死,但是今时今日他的行为,我引以为耻,甚为不安。他举兵谋逆,驱走了新君,和北海王入主洛阳。我蜀中魁虽然不是饱学之士,国之栋梁,但是我也知道,这地方不再适合我了。”
杨卓说道:“你如何打算的?”
蜀中魁说道:“如果你们不嫌弃我,我可以加入你们的清卓帮。”
杨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当真?”
蜀中魁看了看凄美的月色,想起了许多的往事,叹口气说道:“原来我可以舒舒服服的待在蜀州,还做我的蜀州怪杰,何等逍遥快活。可是,那一次的突然事件,改变了我的轨迹,令我沦落至此,我深以为耻。哎,错了终究是错了,我不想掩饰什么,只是想过属于我自己的日子。你清卓帮,虽然不大,却是欣欣向荣,我可以加入,毫无异议。何况武仙尚在那里,我们也是老朋友了。“
杨卓说道:“如果你能来我清卓帮,我愿意将主位相让。”
蜀中魁摆手说道:“你若让出主位,我只好不去了,还做我的闲云野鹤好了。”
杨卓推辞再三,蜀中魁只是不依,杨卓只好作罢。
蜀中魁说道:“虽然洛阳暂时落入了上党王他们手里,但是也不会长久。他们迟早会遇到四面楚歌的境地,我不想因此和他们一起沉没,沦为天下罪人,这是我脱离他们的主要原因。”
杨卓点头说道:“对,你真是深明大义。”
蜀中魁叹道:“深明大义不敢当,我只是不想背负千载骂名。此时,四周强敌环视,才真是身陷旋涡,而上党王两人贪婪自私,迟早生变。新君虽逃到了长安,暂时隐遁,可是毕竟未曾彻底失败,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杨卓说道:“对于此次叛乱,京城贵胄为何没有多少的抵抗?“
蜀中魁说道:“新君初立,地位不稳,各位王公大臣,也不关注元馥的地位。而此时上党王突然进驻洛阳,倒是令他们吓了一跳,但也并不担心他们会屠戮洛阳,因为此种做法是极不理智的。前些年喜公公在京城里大力培植亲信,打压王族,令王族损失惨重,仅存的宿秀精英少之又少。加之结党营私,弄权舞弊,上下勾连,弄得朝野乌烟瘴气,这也是无人为新君效死的主要原因。后来,元宁一死,震动不小,上党王也是得悉了自己可能被秘密削去王爵,所以才先下手为强,抢先入主洛阳。”
杨卓说道:“哦,洛阳失陷,局势如此诡谲,令人叹息。”
蜀中魁说道:“恐怕事情还没有结束,我觉得这些事情都有人暗中作祟。”
杨卓说道:“何出此言?”蜀中魁说道:“你觉得,那时元宁意图威逼新君削去上党王北海王的爵位,又假扮成了侍卫总管都碧臣,何等机密,又如何被元馥得知呢?加之,傅施迦的无辜失踪,不觉得可疑吗?最近这些事情,似乎都在被一股力量暗中推动,不知何人。”
杨卓说道:“那时元宁的机密之事的泄露,该是另有其人。至于傅施迦的失踪,却着实可疑。”
蜀中魁说道:“不知道你们是否知悉,辽西一带,还有个朝廷的老王爷元衡,隐遁了五十年,最近也是殒命洛阳,这也是危险的信号。”
杨卓说道:“这件事我们也十分痛心,他是和元宁同归于尽的。”
蜀中魁说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元宁和老王爷同时殒命洛阳,得益者是谁呢?”
杨卓说道:“还望明言。”蜀中魁说道:“昔日,河朔九屯里,大部分是黑水胡人,就是辽西胡族后裔,后来接着胡族的内变时,朝廷收缴了他们的军马,令其屯驻河朔地区,成为河朔九屯人马。近些年来,克扣军饷事情时有发生,加之朝廷勋贵腐化严重,对于边防九屯士兵不甚关心,置九屯官兵与水深火热之中。最后引发了河朔九屯的起义,唐度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此时,如果老王爷死去,辽西就失去了制衡,而且唐度引军南下,致使后防空虚,最为得利的还是辽西胡人,即是黑水胡人。”
杨卓说道:“你是怀疑,是黑水胡人的领袖人物,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