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紫,却难以宣泄,一时哼了一声。
范斯文说道:‘堂主,这些事都挑明了也好,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但是我是个残花败柳,不配叫堂主青睐,所以我还是和他在一起,回转九江,过我们的日子了。“
祝延之说道:‘哼,你和邪徒为伍,就不怕世人耻笑吗?“
范斯文说道:‘我在九江水寨做鄱阳帮的帮主时,被顾长斌挑衅,那时世人在哪里?当我水寨被人偷袭而失去帮主之位,试问那时世人又在哪里?那时,我眼看着潘智杰被人所杀,我被人掳劫而去,受尽屈辱,试问此时,世人又在哪里?我回到了仙雨轩,轩主待我不薄,我心知肚明,但是有些事我是做不来的,比如和你祝堂主在一起之类的。我如今管不得世人怎么看我,我只需做我自己就够了。“
这番话说的杨卓几个人在一边都微微动容,想不到范斯文心里竟有如此的见解。
祝延之说道:‘你不顾自己的名节,不顾自己的前途,不顾别人的善意劝阻,不顾仙雨轩上下的期望,一意孤行,我深感痛心。“范斯文说道:”天下好姑娘多得是,希望祝堂主放过我。“
刘朴贤说道:‘话都说完了,你们滚吧。“
祝延之当时非常尴尬,此时若是离开,那就是丢尽脸面,不但得不到范斯文,恐怕在众兄弟面前再无威信可言。如果冲上去和刘朴贤较量,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杨卓眼看着祝延之十分尴尬,一时对商丘七灵低声耳语几句。
商丘七灵一起过去,到了祝延之的面前,对祝延之拱手说道:“祝堂主好,我们帮主有请。”
那祝延之看过去,却看到杨卓蜀中魁几个人,一时走过去,和杨卓见礼。
那时,范斯文一看,这是给他们解围的,一时拉着刘朴贤向庙外走去。
杨卓和祝延之敷衍几句,祝延之却突然说道:‘杨帮主,此事还需您调解,不然我仙雨轩颜面无光。“
杨卓此时微显尴尬,说道:‘这种事,希望祝堂主可以宽容一下,以免叫世人说你不够大气。“
祝延之一听,见他是明显不赞同自己的做法了,脸色一红。
此时,刘朴贤和范斯文已经从塔底走出了二十几步,再走几步就淡出几个人的视线了。
祝延之还是略有不甘,但是鉴于杨卓和轩主的关系,不敢得罪他,只好任由范斯文他们离去。
不曾想,就在此时,一道人影从前道门之侧陡然窜出,人未到,拂尘先到。
那拂尘宛如飘云之飞链,倏忽间缠住了范斯文的纤腰,同时斜刺里拉去。
刘朴贤一看不好,登时出剑,砍向了那飞来的拂尘。
可是,却发出了铮的一声,这次的拂尘丝却是细钢丝所制,一斩之下,竟然没断。
而只这些许的错误,却导致范斯文被拂尘拖出了一丈多远。
拂尘转动时,范斯文惨叫一声,腰肢被绞断,香消玉殒。
那时当场诸人都是惊得瞠目结舌,刘朴贤哀嚎一声,剑气如虹,卷地而过,扑向了手持的拂尘的人。
那手持拂尘袭杀范斯文的却是妖道神机,他苦心孤诣,做了一条细钢丝的拂尘,长达一丈,此时一击得手,击杀范斯文后,跳上了墙头,拖着拂尘,急速撤离。
杨卓蜀中魁原述等人都是义愤填膺,急速向神机道人追去。
边莹和梵婀玲,商丘七灵,陆呈远都没动,杨卓四个人急追上去。
神机道人穿行于高墙上,卷起了拂尘,微微一捋,缠到了腰间,窜向了寺庙的后身。
杨卓几个人追出了好远,妖道还是跳进了长江,迅速没了头顶。
几个人追到时,也只是望洋兴叹了。
这滔滔江水,到哪里去找妖道神机。
此时,刘朴贤却是心中怒气郁结,无可宣泄,啊的一声大呼,剑气划向了江面。
江面上留下了三丈多长的水印,随之而来的波涛翻涌,溅起了一丈多高的浪花,冲天而起。
之后,刘朴贤转身而去,三个人看时,都是觉得他的魔性会再次集聚下去。
范斯文的死,却摧毁了刘朴贤最后一道理智的防线,也算是他在世间唯一的一点美好的东西。
当初刘朴贤生下来时,母亲难产而死,接着是自己十几岁时被小嫂子引诱,进而小嫂子被休掉,自己被父亲责打三十板,一个月才能下地。此后他遇到一个姑娘,心仪之下,却见她背弃自己,嫁给了阜阳大贾,心里的郁结难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