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自己在家里受到的劫难,压抑至今天,自然是倍感孤独与辛酸。唯一能叫他心神平静的不是石静瑶,而是范斯文。
石静瑶对他来讲,不过一种欲望的寄托之地,一种宣泄之地,而范斯文却是他心底的一丝美好回忆。
当初他从阜阳赶回洪湖的途中,路过九江,和范斯文有过美好的接触。
范斯文的小风情,和婀娜的身段,妩媚的笑容,都叫刘朴贤十分动心。
加之范斯文微微放荡不羁,就此和他做下了一夜风流。
事后,刘朴贤还是十分感激她的,带着些许美好的回忆,回转家乡,闭门谢客。
在这世界上,他母亲死了,爹对他非打即骂,大哥对他也不冷不淡,也可说是明里示好,暗中使坏。
刘朴贤在这家里几乎感受不到多少的温暖,以至于自己不顾风险接近石静瑶。
石静瑶的蛊惑和勾引,几乎挑起了他滔天的欲望,不顾生死和石静瑶接触,进而修成了可怕的降魔孤剑,这一桩桩一件件往事,却把刘朴贤逐步的推向了深渊,不可预知下一步他的终点在哪里。
范斯文尤为可悲,在此前她放荡不羁时,却没有遇到过如此的波折和挫败。
当她开始觉得自己该好好爱一个人的时候,遇到了潘智杰来投奔,自然是心花怒放。
可是,好景不长,潘智杰被杀,自己被掳走,自己再度被凌辱,几乎
痛不欲生。
范斯文最后一点想走上正道的决心,和信心,几乎丧失殆尽的时候,刘朴贤却把她从绝望的深渊里拉了上来。但是,随即却是遭遇惨死,着实令人悲悯叹息。
范斯文去了,而刘朴贤的善念,似乎也一下子离他而去了。
恰似“万里云外有征鸿,伊人去矣诸事空。”
苏轼曾吟道:
露寒烟冷蒹葭老,天外征鸿嘹唳。银河秋晚,长门灯悄,一声初至。应念潇湘,岸遥人静,水多菰米。乍望极平田,徘徊欲下,依前被、风惊起。
须信衡阳万里,有谁家、锦书遥寄。万重云外,斜行横阵,才疏又缀。仙掌月明,石头城下,影摇寒水。念征衣未捣,佳人拂杵,有盈盈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