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线透过牢房的狭缝,像一缕曙光般射入阴暗的空间,照在地上血渍屎尿斑驳的石块上,显得格外刺眼。
萧稷心神微动,朝着光线传来的方向望去,却只能看到外面一片幽暗,仿佛连天空都被这沉重的黑暗所吞噬。
他的目光游移在那道微光上,仿佛要从中寻找到一丝希望。
然而,当他回过头来时,眼前的三个人影已经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牢房内的空气冰冷而潮湿,充斥着一股霉烂的气息,仿佛要将人的意志也一同腐蚀。
萧稷爬到光线下,借助昏暗光线,用那块死人骨头继续处理腐烂的伤口。
三名狱卒巡视而至,看见这一幕,早已见惯各种死人怪状的三人,不禁后退一步,一颗心狂跳。
三人面面相觑,皆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有这般意志?大概只有能留清白在人间的人吧!”
三人默默走向下一个地牢。
萧稷,身陷囹圄,无水可饮,无食可咽,更无药品疗愈重伤。
他的内心却如同止水般平静,眼睛清明如镜,耳朵敏锐如猫,时刻捕捉着周围的细微声响。
白昼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沉重,但他却坚韧地熬过了一个又一个白昼,直至夜幕降临。
深夜,寂静如死,三个神秘的身影并未如他期望的那样再度出现。
夜色深沉,他独自面对无尽的黑暗与恐惧,然而心中却无一丝波澜。
次日清晨,阳光再次刺破黑暗,新的一天开始了。
对于萧稷而言,这又是一场与腐肉为伴、与光阴为敌的轮回。
他孤独地坐在那三具骷髅旁,仿佛在与他们一同诉说着生命的无常与残酷。
第七天终于来临,当夜幕再次降临之际,萧稷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星空之下,眼前的星星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仿佛触手可及。
他伸出手去,仿佛能摘下一颗星星。
在那星星的背后,他看到了母亲温暖的笑脸,那是他心中最深的牵挂和思念。而在另一颗星星的背后,他则看到了一个酒鬼的身影,他骂骂咧咧、胡言乱语,但那却是他心中最熟悉的记忆和声音。
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生命和希望。
他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最后一刻才能看到希望的曙光。
他淡然一笑,轻叹一声,忽见群星消失,那三道人影再现,而他再也打不起精神了,两眼愈发迷离。
“继盛诀,第一重玄关便是要体悟生与死那一念的天地灵域,这孩子恰到好处。”
“传法吧,我的老朋友们,绝不能让继盛诀埋没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萧稷听到他们在说话,随后耳朵里传来低沉的、好似呓语的声音,一会儿高亢,一会儿平和,一会儿低沉。
听得稍久,便能听清一句句话,高亢的声音念的是四字语句,平和的声音念的是五字语句,而低沉的声音念的是七字语句,听着没个头绪。
第一遍大约听清三分之一。
第二遍已全部听清。
第三遍是已可跟着默诵,只字不差。
最后,三个神影再度施展精妙无双的拳、掌、腿神术,这会与七天前晚上的不一样,皆有连绵不绝、变幻无穷之奥妙。
他们在全力以赴中,一个个溃散,化作一粒粒尘埃。
萧稷便在这生死之际,传承“继盛诀”,与失传一万六千年的“天地三绝”,绝天之“天霜拳”,绝地之“风神腿”,绝人之“排云掌”。
五名狱卒进来查看,萧稷只有一息尚存。
“好险。再晚一刻,他便要死在狱中。”
“没死,那便是此子的造化。即刻送他回萧宅,死在那座古宅,跟我们就没有什么关系。”
萧稷神智尚清,知道别人摁着他的手摁下手印,给了三十天龙币的赔偿。
从九品官阶的月俸是十个天龙币,法定赔偿是三个月月俸。
萧稷被残忍地丢在自家大门内,狱卒们对他生死置之不理,匆匆离去,只留下他孤独地躺在冰冷的白玉石板上。
疼痛与疲惫如同两只无情的魔爪,紧紧缠绕着他。
萧稷从未想过一丝丝地屈服,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一寸一寸地挪动着身躯,直至抵达那口古老的井边。水桶残留着些许水珠,他如获至宝,迅速捧起,一饮而尽。那清冽的水滋润了他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