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弹劾麒麟骠骑大将军,第四代郑国公?”
“麒麟骠骑大将军,郑国公,外不能抵御剿灭朝廷之患,内里放任家奴欺压良善,已是天人共愤了。时至今日,郑家家奴已连太祖都敢肆意侮辱。老师,实非萧稷有意弹劾,而是郑国公一直在自寻死路。”
“所以,你就送他一程?”
“学生乃天朝堂堂九品官员,岂能坐视邪恶之人?”
“你脖子上有几颗脑袋?”
“一颗!”
“你觉得能被砍几次?”
“一次!”
“你不是一个蠢人,就是有时候聪明过了头……萧稷接旨……”
书山外突然传来大内宣旨太监的声音。
萧稷身子一抖,双眼呆滞。
“你的路,还很长。”马司懿冷笑一声,“慢慢来!”
萧稷独自走出书山,跪地接旨。
“圣谕:萧稷,恶言中伤麒麟骠骑大将军、郑国公,有眼无珠,愚昧成狂,朕务使其晓得利害,着即重重击一百梃杖,罚俸三年。钦此。”宣旨太监宣完圣旨,细声道,“萧大人,得罪了。来人,执梃杖刑。”
在天龙星府的巍峨星台上,两名禁卫军如铁钳般将萧稷架起,步伐沉稳地将他带至这处充满神秘与威严的场所。随后,又有两名体格健壮的禁卫加入,他们如同石雕般坚固,将萧稷牢牢地按在冰凉的玉石台上。
紧接着,两名膀阔腰圆的禁卫,手持灌铅的梃杖,面无表情地缓缓走向萧稷。他们的目光冷漠而无情,每一次杖起杖落,都仿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仅仅两下,萧稷便感觉自己的屁股仿佛被剥夺了知觉,上半身与下半身之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裂开来。
剧痛之下,萧稷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嗤声,他的脑门重重地磕在玉石台上,心中涌起一股绝望的寒意:“这回,真的是死定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未曾察觉的瞬间,一道诡异而凌厉的骷髅剑影突然闪现。它如鬼魅般穿梭在台上二十七人的心脏之间。随后,那剑影又如同烟雾般消散在空气中。
当两名禁卫手中的梃杖即将第五次、第六次落下时,二十七人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他们身上隐隐散发出淡淡的血芒,这些血芒如细丝般汇聚,缠绕在已被鲜血染红的梃杖之上。就在那梃杖无情地击打在萧稷的臀部时,这些血芒瞬间凝聚成一道耀眼的血光,犹如流星划破夜空,直接注入萧稷的肉身之中。
这道血光在萧稷体内迅速游走,与那些原本就遍布他全身的“柔静”云气相融合。这云气,如同冬日的暖阳,虽然柔和,但却蕴含着无尽的生机。此刻,它们与血光交织在一起,宛如最坚韧的铠甲,紧紧地护住了萧稷的生命之火。
天龙星府内,强者如云,他们都在默默地注视着这场残酷的刑罚。然而,对于那二十七人身上散发的血芒,以及它们如何与萧稷的“柔静”云气结合,却无人能够感知。仿佛这一切都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屏蔽,只有萧稷和那二十七人,以及那些即将落下的梃杖,才是这场刑罚的真正参与者。
一百梃杖,不多不少,很快便全部落下。萧稷的身体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全身骨骼几乎全部碎裂,连呼吸都已经停止。然而,在那血芒与云气的守护下,他的生命之火却仍旧顽强地燃烧着。
“还有一缕心脉。”随行御医诊断道,“全身骨头碎裂,奇经八脉震碎,十二经络寸断,纵使能活下来,也是个绝子绝孙的大废人。”
“狗奴才,真是瞎了眼,谁都敢咬,谁给你的勇气。”宣旨太监冷讽道,“走吧!”
宣旨的人走了。
天空骤然阴沉,暴雪如狂潮般倾泻而下,无情地覆盖了整个天龙城。
萧稷的身影在狂风暴雪中迅速消失,仿佛被这漫天的雪花吞噬。
天龙星府的星台,原本庄重而神圣,此刻却被厚重的积雪覆盖,仿佛成了萧稷的临时安息之地,将他与世隔绝。
直至黄昏的余晖洒落,雪层已累积至四尺之厚,而那狂暴的暴雪仍旧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在这寂静而寒冷的时刻,萧稷的意识逐渐从模糊中苏醒。他发现自己被一层淡淡的红色云气所环绕,这云气似乎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温暖而柔和。他立即运转继盛诀,仔细感受自身的状况。
经过检查,他发现自己除了屁股上的皮肉伤较为严重外,其余并无大碍。更令人惊奇的是,他感觉到自己的肉身似乎多了一层力量,仿佛经过这场暴雪的洗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