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只抬步进了偏殿。
关了门,才回身,便听皇后道:“圣上的遗诏上,写了什么?”既然有真的遗诏,她便不怕受制于齐贤妃母子了!
尚妆跪下了,开口:“遗诏奴婢没有带在身上,内容奴婢却能与您说。圣上将皇位传给了成王殿下,并封您为皇太后。”赐死元政桓的事情她不能说,那么,让齐贤妃殉葬一事,她也不能说。
皇后先是一阵失望,却在听闻那后一句的时候,浑身一颤!她为皇太后,那么齐贤妃呢?
不必说,她已然猜中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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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阵欣一喜,伸手道:“遗诏你放在何处,快拿来交与本宫。你有何条件?
本宫一并答应你。”谁登基于她来说已经无所谓,而此刻,竟还能光明正大地除掉齐贤妃,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尚妆咬着唇,遗诏是万万不可拿出来的,不然,她也不会来找皇后。
见她不动,皇后皱眉道:“怎么……”
“娘娘怒罪,那遗诏,奴婢不能拿出来。”俯首,低声道。
皇后一拧眉,开口道:“遗诏上,还写了什么?”她来的目的自然是除了齐贤妃的事情。
“奴婢不能说。”她说得坚定。
皇后看着底下之人,岂不是那最后一条,与她有关?皇帝要她也殉葬么?
呵,皇帝与这个女子的心思,是她始终都猜其不透的。
不说,也可以。
“那你找本宫为了什么?”直直地问着她。
不能说是为了元政桓的事情,她只能撒谎:“贤记娘娘已经知道奴婢手上有遗诏,今早陈公公的死想必您也知道了。下一个,指不定便是奴婢。奴婢,想要活。
“哦?”皇后一挑眉,“那你要本宫如何做?”
恭敬地俯首:“娘娘只需将贤妃娘娘手中的遗诏上去掉要奴婢殉葬的那一条。至于其他,随便她们怎么改,想来都不会有元政桓的事情。
不管是皇后,还是齐贤妃,都不会有皇帝那般犀利的眼神。
“那遗诏……”
“遗诏放在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待新皇登基之日,奴婢,会毁了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止不住一颤。
如今皇帝驾崩了,陈公公也死了,知道此事的,怕只她一人了。而皇帝要牵制她的密诏,想来也是随看陈公公的死而石沉大海了。
这些,如今却已经是她欲所不及的。
皇后突然大笑一声,道:“你真是大胆,此事若是抖出来,别说你,连本宫都没有活路!”不管那假遗诏上的内容与真的如何相像,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
尚妆依旧没有抬头,只道:“奴婢会好好珍惜自己的小命。”誓死不说,此事便不会有人知道。
皇后哼了声,转身出去。
尚妆迟疑了下,终是起了身,跟着她出去。
乾承宫里,齐贤妃听得皇后来了,回眸的时候,瞧见她身后的尚妆,微微吃了一惊。皇后已经上前去,低声道:“贤妃昨儿个不是还有话未曾说完么?”语毕,也不看她,径直进了里间。
齐贤妃心中一喜,忙起身跟了进去。
尚妆见她二人进去,微微握紧了双拳。
不自觉地回头,隔着屏风瞧出去,皇子们都跪在外面。她瞧见元聿烨,他低了头,看不清楚脸色。也许,他还不知,自己的母亲如今在做的事吧?
皇后在软榻上坐了,看向跟进来的女子,开口道:“什么事?”
:()凤帷春醉: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