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莫寻却是往他的身侧靠近一些,又道:“主子……”他是瞧见了元聿烨怀里的女子,此刻张了口,却突然噤了声。莫寻的手微微握紧,那女子如今的穿着打扮,分明已经的嫔妃的宫装了。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昨日宫里来人说今日皇帝宴请自家主子的时候,他便是极力阻止的。
这是一场鸿门宴啊,聪明如元政桓,怎么可能不知道拿
只是,他却执意要来……
“皇叔可等的久了?朕路过景仁宫接了雩儿,故而晚了些。元聿烨拥着尚妆进来,望着面前的男子说道。
方才进来的时候,他便听见了女子急促的呼吸声了,她不出声,他却已经猜到是她。方才莫寻那欲言又止的话,想来也是想告诉他的。
而元聿烨方才,说景仁宫……
据他所知,先皇在的时候,景仁宫是空着的。而如今,尚妆作为御侍,又如何会在景仁宫?除非……手猛地收紧,音色,尽量依旧平静:“还以为皇上会带了皇后一道来的。”
闻言,元聿烨却是笑起来:“今日皇后来,倒是没趣了不是夕皇叔明日离京,朕让雩儿来送送,比皇后合适。皇叔说呢?”
,!
元政桓的脸色有些难看,与妆咬着唇,此刻她是一句话都说不得。他定是会信了她当日的话,她已经无法拒绝权力给她带来的诱惑了。
见他不说话,元聿烨也不在意,脱了裘貉,拉尚妆过去坐了,低声道:“朕看皇叔脸色不好,不如宣了太医来瞧瞧。”
元政桓摇头道:“多谢皇上挂心,宣太医就不必了。”
元聿烨也不勉强,只笑道:“今日天公不作美,还下着雪,天又黑了。朕原本打算留皇叔多待些时候,如今看来,倒是也不必了。朕现在有伤在身,便让雩儿代朕敬皇叔一杯酒,权当饯行酒。她如今已是朕的修容不是奴婢了,想来,也是够格了。皇叔该是不会嫌弃的。”
他还故意说她如今的身份,为的,自然也是气他。
回头,朝张公公瞧了一眼,张公公会意,忙唤了身后的太监将酒杯呈上来。他的话,说得元政桓的脸色愈发地苍白不堪起来。
尚妆强迫自己收回了目光,回眸的时候,瞧见太监手中拾着的竟是一个食盒他小心地将食盒置于石桌上,打开盖子,里头两个酒杯,全都满满地斟上了酒
此刻瞧去,两杯酒一般无二,丝毫瞧不出异样。
元聿烨打发了众人都退下。
尚妆吃惊地看了元聿烨一眼,他亦是看向她,笑言:“还不去拿吗?
那两杯酒,皆已经被太监放置在元政桓的面前。
元政桓微微皱眉,两杯事先已经斟满的酒,还说是给他的饯行酒。呵,他不是傻子,怎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宁未曾进宫之时,他便知道此行必定不可能一帆风顺,他只是没想到,元聿烨会将事情做得如此光明正大。
莫寻亦是一惊,忙跪下道:“皇上怒罪,我家主子身上有伤,怕是饮不得酒。不如,便由属下代劳。”说着,便要伸手去端那酒杯。元聿烨冷笑一声,道:“你不过区区一个侍卫,怎能受得起朕的修容敬酒。
元政桓微微侧脸,低喝道:“莫寻,你退下。”既然元聿烨是冲着他有备而来,不管谁出面,他都不会允许的。
回了神,才欲再开口,听得女子的声音传来:“既然皇上和王爷都有伤在身不如这两杯酒,都由臣妾代饮吧。”尚妆直直地看着元聿烨,见他骤然变了脸色。
真好,为了他,她倒是肯自称“臣妾”了!
她真会说话,说他和元政桓身上都有伤,这两杯酒,是她分别帮他们二人代饮的。不知为何,心头的怒意一下子上来,他竟咬牙道:“不必了,朕的那一杯,月泛自己来!”
说着,伸手过去。
“皇上!”尚妆吃了一惊,慌忙抓住他的手,他疯了么?
她知道,这两杯酒,至少有一杯,是毒酒。
此刻瞧过去,是一般无二的。他怎敢饮?
女子的手,力气并不大,却是让元聿烨微微一怔。他随即笑道:“原来雩儿心疼朕。”反手握住她的手,一用力,将她拉入怀中,开口道,“只是你若是要帮皇叔饮酒,就不怕脱吃醋么拿”
瞧着她,他的眸中微微透出犀利的光。他在提醒她如今的身份,正如他说的
离宫之前,她是他的修容,是他的妃子。
尚妆有些心悸,她知道,他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