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竟然在这里吻她!
本能地伸手欲推他,耳畔传来莫寻惊慌的声音:“主子!”
酒水下肚的时候,并不曾感觉不适。却不知为何,尚妆那一声惊呼撞入耳中。
元政桓一下子觉得胸口剧痛,一张口,便有血自嘴角溢出。
莫寻慌忙探上他的脉,很奇怪,并不曾有中毒的迹象。究竟怎么回事呢
此刻,他哪里还管其他转了身,跪向元聿烨,求道:“求皇上放过我家主子!莫寻愿让您千刀万剐,绝不皱一下眉头!”
尚妆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用力地推开面前的男子。元聿烨闷哼一声,尚妆已然要冲过去:“王爷。”如果他不曾下毒,那么为何会这样?
手腕依旧被他抓着,不肯松手,倒是笑起来:“看来皇叔的心里,还真是有了她。”直直地看看面前的男子,他略微皱起了眉头道。“求皇上放开我。”她必须过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元聿烨瞧她一眼,轻声笑道:“你过去,他死得更快。”
尚妆一下子怔住了,他此话,又究竟是何意?
莫寻也是呆了,只元政桓缓缓抬眸,浅笑一声道:“是情花。”抬手,抚上胸口,痛得浑身都有些颤抖了。可他却还能笑得出来,也许,这酒里若是没有情花,他还不知,原来她在他的心里,竟有这么重要。
元聿烨却是真的放开了抓住她的手,尚妆迟疑了下,往前移了一步。莫寻惊得挡身在元政桓面前,咬着牙道:“别过来!”
看见自家主子的样子,他难道还不明白这个女子在他心里的重要性,那他莫寻简直是愚蠢不堪了!
终是站住了脚步,藏于广袖中的手已是颤抖得几乎连那帕子都握不住了。
良久良久,才回眸,望着依旧不动声色坐着的人,颤声问:“那是什么?”
他却是笑着道:“想听听么那朕倒是愿意说,不过脱只怕,朕与你在此说话,皇叔会撑不住了。”
惊得捂住了嘴,她不知情花究竟是什么。可瞧见元政恒的样子,她也该知道它的厉害了。此刻元聿烨再如此说,她哪里还真的敢说话了。
元聿烨笑着起了身,转了身道:“朕派人送皇叔回府。”语毕,不再停留,只抬步离去。
尚妆欲开口,又想起身后之人,只得生生将话吞了下去。
“尚妆”熟悉的称呼自男子的口中呼出,灯光下,他置于胸口的手,却已经是指关泛白。
尚妆不觉退了一步,眼泪直直流下来,她一咬牙,转身便跑。
她想留下,可怎么敢?
“主子,莫寻求您别再想她了!”莫寻红了眼睛,他的话语里,全是恨。他早说的,今夜不能进宫来!只是,他家主子偏偏坚持。
他此刻恨死自己了,即便他坚持,他也该强行将他拖走的!
否则此刻,早已出了京城。就算元聿烨再有所动作,怕也是山高皇帝远,谁能奈他们何啊?
“王爷。”有侍卫奉命上前来。
莫寻的手已经按上腰际的长剑,却听他道:“莫寻,不必生事。”
“主子!”
他缓缓摇头,有些疲惫地闭了眼睛道:“我没有力气了。”天下的奇药奇毒,他虽不全知,却也是略通一二的。他只要克制着不去想她,便不会发作。
越是想,发作得越厉害,他死的时候会很痛苦。
很明显,元聿烨选择用情花,是没打算要他死的。
他该知道,他元政桓不是那样的人。情花,杀不了他。
除非,他愿意让他带走尚妆。
但,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不会死。
“主子。”莫寻咬着牙起身,冷冷地看着边上的侍卫,恨道,“让开!”今日,谁再挡路,他一定不会客气了。
元聿烨走得飞快,这一次,他不怕她不跟上来。
果然,过了会儿,便听见女子小跑上来的声音。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依旧没有停下步子。
张公公他们只远远地跟着,雪依旧下着,只是没有来时那么大了。方才隔了好远,他们不知亭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是瞧见尚妆的脸色,想必是不大好的事,只是此刻,却也不敢说一句话。
尚妆终于追上他的脚步,他也不回头,只道:“朕过景仁宫去喝杯茶。”
尚妆咬着唇,知他故意如此说。他是知道的,她有话要问他,很急很急的话
回了景仁宫,元聿烨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