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于荼茶说上话呢。这个丫头的心里,看来是真的有事呢。
听见有脚步声出去了,荼茶还跪着,却是抬眸道:“皇上……奴婢斗胆,皇上一会儿,还来景仁宫吧。主子,会泡了好茶等着您。”
元聿烨怔了下,不觉回眸看了眼地上的丫头,嘴角浅笑,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大步出去。
荼茶忍不住笑起来。
回头的时候,瞧见尚妆已经坐起身,正冷冷地看着她。
“小姐。”她起了身,有些讶然。原来,她家小姐早就醒了啊。便笑着上前去,扶她起身道,“奴婢伺候您起来。”
尚妆将手臂抽出来,冷了声音道:“还不快跪下。”
荼茶吃了一惊,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的脸色沉沉的,便又笑道:“小姐怎么了?奴婢,做错了什么?”
“你当真不知道,还要我一件一件数出来么?”若是那一夜她还只是怀疑,那么方才她与元聿烨说的话,便可以肯定了。
“小姐……”叹息一声,果然还是自家小姐聪明的。
听话地跪了,脸上倒是没有多大的俱色。
尚妆欲开口,却听外头传来敲门的声音,接着,听暄朱道:“娘娘,皇上撤了您不必过郁宁宫请安的口谕了,您该起了。”
是了,她差点将此事忘了。
瞧了眼地上的荼茶,此刻也没功夫与她计较了。荼茶听了暄朱的话,畔中微微露出诧异,却是开口道:“奴婢先伺候小姐梳洗。”
,!
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外头路上,都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喷出的气都起了白白的雾了。
荼茶给她披了裘貉,将暖炉塞给她,才扶了她出去。
在尚妆面前,荼茶永远闲不住话,此刻,又忍不住问:“小姐,皇上缘何撤了那口谕了?微微紧张着,昨日小姐香倒的时候,她可是亲眼看看那高高在上的男子惊慌失措地从殿上冲下来的。
昨夜在房里,他们没有和好么?否则,皇上怎么会突然好端端地撤了那道口谕了。可,倘若不好,今早她问皇上一会儿还来否,她看皇上的脸色,并不曾有生气的痕迹啊。
她是真真想不明白了。
尚妆并不看她,也不说话。
荼茶吐了吐舌头,看来,小姐是生气了。一会儿回来,她得自求多福了。
路边,没有花,那些暗绿的叶子,都铺上了一层白霜。有些叶尖儿,还有着晶全的东西垂挂下来。
荼茶觉得好玩儿,便伸手折了一段,小小的冰,很快在手心里化开。真冷啊,抬头看了看尚妆,见她并不看着自己,不免有些沮丧。
她瘪瘪嘴,她早说,那件事做不得的,偏偏……
哎,不去想了。
郁宁宫今日可算热闹极了。
新年伊始,众嫔妃们都到齐了。
尚妆进去的时候,太后还木曾来,妃子们,都撑圆了双目瞧着她。个个都唯恐自己看错了。
寻了位子坐了,云妃忍不住道:“呵,今日是吹了什么凤,雩妹妹竟也来了郁宁宫了。”看见她,她就来气。昨夜,原本是想给她难堪的,却不想,她竟然真的对出了那下联来。
徐昭仪亦是笑:“是呀,身子好了么?这么冷的天,皇上怎么舍得让你出来啊,万一再病了,可如何是好?”
她的话音才落,便有人窃窃私语起来。无非,便是说昨夜在大殿上香倒之事。她们一个个,虽不言明,可尚妆还是知道的,抬眸不过都以为她是装的罢了。
灵阙只坐着,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倒是慕容云姜轻笑一声,随口道:“只是昨夜杨将军的上联,只需修容对了出来的。本宫倒是好奇,皇上重赏了雾修容什么?”
闻言,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尚妆。
皇后不提,这事儿她们倒是都忘了呢!被她对了出来不说,还能领赏。一干人等,越想越不是滋味儿了。
尚妆抿唇笑着,低声道:“皇上赏赐的,娘娘不已经瞧见了么?”
她的话,倒是说得慕容云姜一怔,她的眸中微微露出了诧异。只听女子又道
“皇上给的封赏,是撤了不请安的口谕。”
慕容云姜原本不过是听了众人都语中带刺地说着话,她想缓解一下罢了。这一问,她却震惊了。
她要的赏赐,是撤了那道口谕!
这,又算什么赏赐…
所有人都撑大了眼睛看着她,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