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姜起了身,开口道:“你昨夜照顾了皇上一夜,也累了,今日就好好休息二吧。”言下之意便是警告她不必到乾承宫去了。
“是。”尚妆简短地应了声。
元聿烨那边有张公公在,况且她不去,他也不会留下任何嫔妃的,这一点,她并不担心。
慕容云姜这才满意地点了头:“如此,本宫便先回去了。”
“恭送皇后娘娘。”
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荼茶进来了,撅起嘴道:“小姐,皇后就了不起么?怎可以叫您不去皇上那里?”
原来,方才慕容云姜的话,她都听见了。
她笑着:“她不来,我今日也不打算去乾承宫去的。”
“小姐……”荼茶愕然,不打算去,可是为了今日王爷来了的事情?不过这句话,她自然是不会问出来的。
二人又坐了会儿,听说暄朱都将东西一一送去各宫了。
傍晚的时候,听说徐昭仪过了两趟乾承宫去,元聿烨正巧都歇着,张公公没让进。
尚妆虽然未及瞧见她的脸色,想来定是吓得不轻。皇帝避而不见,别人不会多想,可她会。
用了晚膳,听说徐昭仪来了。
尚妆的嘴角一笑,让荼茶请了她进来。
徐昭仪身后的宫女手里,端着一个华丽的盒子。才进门,便听徐昭仪笑道:“雩妹妹太客气了,正巧呢,本宫那里有盒芙蓉糕,是皇上赐的。只是本宫不大吃这些甜食,如今拿来,借花献佛了,望妹妹不要嫌弃才好。”说着,使了眼色让宫女上前来。
尚妆心知她是有事找她,才寻了这样的理由来的,便也不揭穿,而她要死,不也是如此么?不管什么东西,她只要徐昭仪的东西。让荼茶接了那衣裳,又笑道:“昭仪姐姐客气了,不过一些燕窝竟换得这样珍贵的东西,倒是我不好意思了。”连皇帝赐的都拿出来了,她真真下了血本了。
徐昭仪忙道:“说这话可就生分了。”
尚妆浅笑不语。
徐昭仪坐了下来,迟疑了下,才开口道:“昨夜皇上……染了风寒,如今可好些了?”
尚妆故作讶然:“姐姐今日不曾去探过皇上么?”
“去了,皇上歇着,便不曾进去。”她满是焦虑。
尚妆微微握紧了双拳,如今知道怕了?呵,她是元聿烨的妃子,若是他有个好歹,徐昭仪便什么都不是了。
便道:“昨夜可不大好呢,只是今天,我也不曾去过乾承宫,亦是不知道情况的。
徐昭仪的脸色愈发地难看了,倒是也不多问。又坐了会儿,才携了宫女的手匆匆离去。
荼茶上前来,笑道:“小姐,这个徐昭仪倒是奇怪,别人,都只差了人来回送些东西。只她一人,还亲自来了。上回来,还那么趾高气扬呢。”如今小姐得宠了,别人的态度果然是不一样了啊。
尚妆的目光依旧直直地看着门外,只道:“那盒芙蒙
芙蓉糕好生收藏着。”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荼茶怔了下,却也只好点头应声。
尚妆起了身,如今她在宫里,徐昭仪便是不必惧她。那日那玄衣人,是男子,否则元聿烨也不会以为是莫寻。所以,只能是徐昭仪找了人,至于那属于女子身上的香味,呵,荷包,还是香囊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她只知道徐昭仪不可能再如上元节那次一样,能明目张胆地动她了。
目光,又落在那盒芙蓉糕上。
至于暗地里,她却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只是,她该不会给她那个机会了。
她不想主动对付谁,可,只为生存,她不得不反击。
一日,没过乾承宫去。
隔日,便见张公公急匆匆地来见了尚妆,行了礼,便道:“娘娘,皇上让奴才来问娘娘,您可有空?”
荼答听了这话怔住了,倒是尚妆,不免低笑。
那日他走的时候说,有空的时候,让她去看看他的。结果,她却不去。此刻差了张公公来,是何意,她哪里会真的不明白?
便道:“公公便去回皇上,就说本宫没奸。”
“小姐……”荼茶愕然?
尚妆示意她不必说话,她已经高调了几日了,这会子,是该低沉低沉了。慕容云姜的话,不无道理的,她不是真的不明白。
张公公去了,倒是不再回来。 荼茶很是担心,倒是尚妆并不言语。
再一日,便是太后的寿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