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开玩笑吗?”
迪克也很想笑:“洛班,你听听这位向导先生在问些什么!这可是项双人的快乐运动,如果里面只有一个人,那我想他还不如像我一样好好地睡一觉,虽然这会被你们这些不礼貌的家伙吵醒。”
“叶夫根尼先生,你来得不太是时候。”另一道颤抖的男声带着点戏谑而轻柔的笑,说道。
“很抱歉。”
叶夫根尼的尴尬都要从浑身缠得密密麻麻的绷带间透出来了,冷硬的声音也有些涩然。
洛班耸了耸肩,指了指下一个房间,走了过去。叶夫根尼收回敲门的手,正要跟过去,绷带间露出的双眼却像是看到什么指令一样,动作忽然一停。
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缓缓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沉沉道:“很抱歉,两位先生,只有亲眼见到你们,我才可以确认你们确实在房间里……可以请你们打开房门吗?”
背后,迪克原本要关门回房的动作顿住,口中啧了声:“这可真是个糟糕的请求……”
“叶夫根尼……”洛班不太赞同地回头,声音却回头的瞬间戛然一停。
房门内和过道里同时安静了几秒。
然后紧闭的门突然裂开了道缝隙,一只苍白潮湿的手攥住了门板的边缘,晕着绯红的桃花眼露出来,似笑非笑地扫了门外的人一眼。那双眼中似乎有某种幽沉的压力,将叶夫根尼看得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
洛班道:“另一位呢?”
那双桃花眼在叶夫根尼身侧的位置停了下,旋即弯了弯:“方一川吗?穿裤子呢。”
话音刚落,半张属于东方人俊美面孔从门缝后出现,眉头拧着,上身隐约披着件松垮的外套,只露出一点铺着汗珠的锁骨:“叶夫根尼先生,我希望这种事不要再有下次。”
语气里的不善相当明显。
被那副桀骜张扬的眉眼刮过,叶夫根尼像是平白感受到了一股刀锋般的凛冽。
不等叶夫根尼作出反应,只开了一道缝隙的房门又砰地狠狠关上了。
“这家伙像一头恶狼。”
迪克笑了声,也缩回房间,关上了门。
过道内,洛班看了叶夫根尼一眼:“里面确实是两个人。”
叶夫根尼点点头,和洛班走向下一个房间。
门外的敲门声隔了一段距离再次传来,门内的一片漆黑里,宁准一边将故意散开的衣领扯得更松了点,一边从自己的魔盒里取出几样存放的药品,看向脱下外套,露出一身血肉模糊的伤口的黎渐川。
“过来。”
宁准道。
黎渐川把一块块黑色塑料布往角落里踢了踢他几秒前就是从宠物房的地板上把这些玩意儿掀了起来,裹在身上,冒着阳光照射的风险爬窗回来的。
小阁楼的窗户很小,但黎渐川缩骨还是可以勉强进出的,不算什么难事。只是他一回来就看到宁准在表演口技,一人分饰二角,来了场春意盎然的床戏,差点一口气没憋住,卡在窗户上。
“自愈的速度越来越快了。”黎渐川到床边坐下,抬手随意抹了下自己腹部伤口的血。
被刀刃划开的狰狞伤口轻轻蠕动,血肉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再生着。
在进入魔盒游戏之前,黎渐川就已经知道自己拥有很多远超常人的力量,但无论如何,他都至少还在人类的范畴。
不过经过一局又一局的游戏,他似乎变得越来越非人了。
黎渐川看着宁准在黑暗中低头为他处理伤口,微眯了眯眼,道:“照这个趋势,会不会有一天我会成为不死的怪物?”
“不会。”宁准轻声道,“你是人类,这点无法更改。不过有时候,我倒很希望你能成为不死的怪物。”
黎渐川眉梢微动。
他从宁准的语气里听出了点奇怪的意味,但宁准显然不会深谈这个话题,随着一局局游戏,宁准身上的气息也渐渐由神秘慵懒的放肆,变得更为沉郁压抑了。
“你在二楼遇到了什么?”宁准问。
黎渐川道:“一个隐形人。”
“隐形人?”宁准眼角微抬,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房门的方向。
黎渐川没有注意到宁准的眼神,低声将二楼的事快速说了遍,并从口袋里摸出搜刮来的线索。
宁准没有立刻去看,而是道:“你是说这里的原住民都是隐形存在的?这么说来,跟在叶夫根尼旁边的那个,应该就是二楼的原住民。看他的样子,或许是你说的那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