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紧了紧手观察了下雌虫的衣着问道:“很冷?”
薄朝摇摇头:“我从小身上就冷,正常的。”
“嗯。”楼准应了一声,但还是没把手放开,薄朝微微快了半步走在前面引路,两个人就这么牵着手掠过军训场、训练楼直达薄朝办公室所在的楼栋。
昨天的精神力抚慰已经让薄朝脱离了一碰到雄虫就会被蛊惑心神的状态,但离得这么近,处在清醒状态的他根本无法思考,只觉得这段路太短了,不够牵。
楼准把保温盒放在薄朝的办公桌上,已经到了下午,他只送了些甜点过来:“等会儿一起回家?”
薄朝已经拿起一块桂花糕塞进了嘴里,一边脸颊鼓起,东西还没咽下去听到楼准说话就赶忙抬起头,淡红色的眸子闪了闪,狠狠点头。
像一只仓鼠。
楼准脑子里无端蹦出这个想法,嘴角下意识地就要勾起,可是扫到薄朝低头时那双低敛着的眼睛和身后晶莹剔透的银色长发,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被硬生生地按了下去,眼睫轻动,把一切情绪都藏在黑眸里。
木门又被敲响了,楼准转身打开了门,抱着文件的眼镜军雌刚想走进去,看到容颜俊美的雄虫站在门口不由得愣了愣,然后忙不迭地不停鞠躬道歉。
楼准太阳穴有点疼,回身看着薄朝已经坐直了身体,把甜点藏在他身后的小柜子里,只是嘴边还有些没擦干净的碎屑,看似平静的眼里有一丝不好发现的紧张。
一直低着头的眼镜军雌没听见雄虫开口一直不敢抬头,他只听见了雄虫慢慢远离的脚步声。
楼准走近薄朝的办公桌,伸出手像是要触碰雌虫的脸,薄朝盯着雄虫伸过来的手有些疑惑,但还是下意识乖乖地凑近了些,就像要拿自己的脸去蹭雄虫的手心。
但楼准只是擦掉了薄朝嘴边的碎屑,然后收回手轻声说:“你继续工作,我先出去逛一逛。”
“好、好的。”薄朝从军装里拿出自己的证件递给雄虫,“您拿着这个,没人敢拦您。”
楼准掠过还站在门口的眼镜雌虫,利落地关上了门,身后办公室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他低头看着那份证件,想着刚刚雌虫下意识的讨好动作,目光晦涩不清,拇指摩挲过证件上雌虫漂亮的脸,像是呢喃道:“这些都是数据吗?”
归顺、讨好、依恋,都是数据吗?
雄虫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自己左侧的虎牙,舌尖传来的刺痛感让他找回了些实感,他定了定神,走出这栋办公楼,有目标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证件上的银色绸带在他手中泛着光,像薄朝的一缕柔顺长发。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心动了的楼哥发现心动对象是数据:……烦。
只贪一刻欢愉。
军部的另一栋楼里,白礼正把腿翘在办公桌上看这阵子新进军部实习的军雌名单,脚尖有节奏地晃着,除了一身白衬衫工作服,一点看不出这只扣子解到锁骨,头发随意松散着像深海里的海藻的墨绿眼雌虫是一位正正经经的军官,而且职位不小。
门外传来了些动静,白礼没在意,打了个哈欠把一个军雌的档案扔到地上下一秒就被扫地机器人清扫掉成为许多废纸片。
他办公室的门前两天被某只没礼貌的雄虫和某只吃里扒外的雌虫卸了,军部的维修费用没那么快下来,他只好从那些低级雌虫里随便挑了一个当做守门的。
此时守门的雌虫尽职尽责地向他报告着:“白中将,薄上将找您。”
白礼扔文件的手一顿,失去支撑的纸张成堆的落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响,他嘴角勾了勾,轻轻挑了下眉,腿放下恰好踩在那些纸张上,翘起二郎腿时可以看见文件上的鞋印,他晃了晃,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躺在旋转椅里懒散地将目光转向门的方向。
他本想着薄朝这重色轻友的终于想起他来了,上门道歉补过来了。
可当目光里熟悉的位置出现那熟悉的黑色头发的时候,白礼鲜少僵硬的嘴角跳了跳,最后维持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看起来像是皮笑肉不笑。
楼准靠在门框上,手里还握着刚刚给门口雌虫看的薄朝的证件,似笑非笑:“你看起来不是很待见我。”
白礼把椅子转了回去:“你知道就好,没事就滚。”
楼准挑了挑眉:“有事。”
念在他是薄朝的朋友的份上他没说其他,只是走到他办公桌前,坐在棕色的皮质沙发上,把玩着手中的证件,薄朝的脸时不时在眼前闪过。
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