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长发耀眼,白礼不过一抬头就看出那是薄朝的证件,而且绝对做不了假。
他咬了咬牙,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把证件都给你了?”,顿了顿嘟囔着,“也不怕你拿去干什么坏事。”
楼准的手顿了顿,锋利的证件飞速旋转着,在他指尖划过一道细小的痕迹,圆珠似的鲜血渗出来迟迟不滚落,在夕阳的照射下让他想起薄朝的眼睛。
他转头看向正瞪着眼的绿眼雌虫,摇了摇手中的证件:“这个东西很重要?”
白礼冷哼了声:“如果你想,你现在可以凭着这证件打开军部保密指数四颗星的保险库,”他接着勾了下唇角,墨绿色的眼睛泛起涟漪,眼底净是嘲讽,“五颗星的保险库需要你家雌虫的虹膜,只要你想,我想也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不知道是被这句话或是这句话里的某个词取悦到了,楼准不再和雌虫扯些别的,冷白色的指尖触上桌上的瓷白茶杯,慢悠悠摇着茶杯正色着问:“薄朝精神海的状况,你清楚吗?”
昨天那一望无垠的沙漠里的热风好像还在耳畔,楼准下意识地察觉到,薄朝的精神海问题没有他口中说的那么简单。
白礼一怔,他想过这只雄虫来的缘由有很多,比如为了报上次他“侮辱”薄朝的仇,比如因为他是唯一一只知道雄虫还是处虫的雌虫要灭口,甚至更龌龊的,他嗤之以鼻却在这个世界里时常发生的——
这只雌虫想要雌侍了。
龌龊的想法涌现,结果却截然相反。
白礼抖着声线,向这位不知是不是伪善的雄虫确认着:“你问他的精神海?为什么,你要治疗他的精神海?”
一声短促地“嗯”传来,像是有些不耐烦。
楼准靠在椅背上,看着这位不知为什么一下泄了气的、有些失神的雌虫,微微皱起眉,他的耐心已经不太多了:“我想知道,薄朝的精神海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一望无垠的沙漠,我要怎样才能让他完全恢复正常,不能有任何后遗症。”
“一望无垠的沙漠……他竟然让你进了真实的精神海。”白礼低着头喃喃着,空气里不知何时开始泛起海水潮湿的味道,他吸了吸鼻子,下一秒却像遇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