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一只雌虫消失不见。
薄朝一瞬间呼吸到清醒的空气,阳台视野广阔,他甚至能看到不远处军校的大楼,这样倒让他体会到几分皇室里的笼中鸟的感受,只是不同的是,皇室里面的那些雌虫,都甘之以殆,甘愿留在牢笼里。
他的手肘撑在阳台上,闭上眼感受着轻轻吹过的风,正惬意着,下一秒,角落里突然传出的低哑声音又把他吓了一跳。
“你是谁?”
薄朝心里先是一惊,为什么会有虫能够掩盖所有的气息,连他都没发现,转过头后又是一惊,那是一只雄虫,一只即使戴着面具也掩盖不了俊美容颜的雄虫。
薄朝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雄虫,穿着小礼服的坐在阳台的最角落,一条腿抬起放在薄朝搁着手肘的平台上,另一条腿随意地垂着,优雅西服解开了所有的扣子随意垂在身子两边,靠近薄朝的这一边晃动间时不时闪过金光,薄朝的夜间视力很好,他看清了那半边的衣角,用金线绣上的玫瑰花藏在黑夜里悄然盛开。
雄虫肩宽腿长,即使衣服穿得乱糟糟,姿势也随意摆弄,但仍然是赏心悦目的好看,这让薄朝怔了许久才迟疑地回答他的问题:“薄朝。”
雄虫歪了歪头,像是无奈地笑了笑,再问:“薄朝是谁?”
薄朝这才局促地听出雄虫的言外之意:“这届军校的第一名,校长带我来的。”
他看着雄虫慢慢点了点头,轻轻松了口气,却在雄虫从黑暗里走出来的时候又屏住了气息。
雄虫的面具在暗暗的月光下全部显现出来,是极为张扬的金色,挡住了优越的下半张脸,只露出懒散的那双眼睛和半截鼻梁。
他一站起身,薄朝才发现雄虫的身影颀长,甚至比他还高上几分,即使他还是一只半成年的雌虫,但这样身高的雄虫在这片土地上还是很少见的。
他看得太久,想得太多,直到雄虫靠近了,和他一起撑在平台上才眨着眼试图保持冷静地回头。
两只虫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远方,很陌生,却莫名其妙的和谐。
一只平凡出身的雌虫,一只皇室雄虫,连木头脑袋的薄朝都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