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了弯黑色的眸子,朝他招手道:“过来。”
雌虫走过去,山洞深处不够高,薄朝只能佝偻着腰,像是罚站似的把头低着。
楼准苦笑不得,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腕:“坐过来。”
薄朝坐在雄虫旁边,然后听见雄虫轻轻问他:“哪里不舒服?”
他的头发被雄虫拢在一边,作战服的背部暴露在雄虫的视线里,薄朝自觉藏不住,老老实实地答了:“虫翅里面好像有东西,刺得疼。”
“能打开吗?”
薄朝抿了抿唇,犹豫道:“可以是可以,就是可能不太方便。”
“您需要离我远一些。”
楼准走远了些,还非常细心地把燃烧的火堆用精神力包裹着挪走,放到了接近山洞门口的地方。
薄朝背对着雄虫,一阵轻风划过雄虫的侧脸,一抹黑色的羽毛飘到了楼准眼前。
他动了动指尖,飞速飘过的羽毛便像被什么托住一样乖巧地主动送到他手心,羽毛柔软但前端很硬,羽骨被他的手一遍遍摩挲过逐渐变得光滑。
薄朝完全展开了虫翅,只是位置实在狭窄,于是只好把最顶端的羽毛往里收拢,像是把他自己围住一样,刺痛的地方在虫翅最根部,他回过头拿手去找却迟迟触不到。
下一秒羽骨中的薄膜被冷冷的指尖碰了一下,酥麻的触感一下冲往脑海。
楼准盯着薄朝虫翅上的那一小块树枝许久,雌虫有些笨拙的手却怎么也摸不到,在不知名的情绪里他走上前,伸手拨动羽毛,在拿到树枝的那一刻雌虫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他以为是树枝取出来时伤到了雌虫,刚想道歉自己的再次失礼,可当抬眼看到红眼雌虫那双眸子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好像还是想错了。
雌虫刚刚被拢过的头发乱了一缕擦过眉尾落在唇边,眼睛湿润氤氲着水汽,抬眼看向他的时候楼准知道这只老实懵懂的雌虫没有这种心思,但他的的确确像是被魅魔勾引到的恶鬼。
他改变了想法,没挪开自己的手,顺着那薄膜一点点向下,感受着指尖下雌虫的微颤与抖动,偏偏又故作冷淡地问道:“薄朝,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
“很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