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缉捕南依霜,整个阳翟城中已乱作一团,虽然大部分守城将士都参与搜查去了,但仍有不少守城将士还在干着欺压百姓的勾当,奸淫捋掠,无恶不作!
一夜过去,方承天实在受不了城中守将的做法,带着李大牛、高士元、左忠义、张正飞等人来到阳翟刺史府,找着了左骁骑卫将军黄刚。
黄刚双眼通红,遍布血丝,脸色较昨日明显憔悴了许多,他坐在上位,瞧着方承天,淡淡地道:“方校尉,本将军尚未传你,你便急急找来,所谓何事?”
方承天起身抱拳道:“黄将军,末将前来只为一事,请你下达禁止扰民的命令!”为了给黄刚面子,他将欺压百姓的事,换成了扰民的说法。
岂料黄刚冷笑道:“扰民?那些刁民在我军攻城时,帮助唐兵守城,如今城破,却连一点军粮也不愿给,他们落得如此下场,可怨不得本将军!如今他们竟还窝藏那婊子,哼……”
说着,他目光中射出一道凶芒,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方承天皱了下眉,正色道:“黄将军,我等既为义军,却为何要做那不义之事?”
黄刚双眼一眯,直直地瞧着方承天,目光越来越冷。
方承天视若不见,抱拳道:“还请黄将军下令!”
黄刚猛地起身,喝道:“方校尉,请你摆正自己的身份,想管本将军的事,你还不够资格!”
方承天望着他,缓缓从怀中摸出大将军令牌,高高举起,淡淡地道:“现在够资格了吗?”
黄刚面色一变,瞪着方承天手中的金色令牌,惊呼道:“冲天大将军令!!你怎么得来的?”
一道前来的左忠义站起来抱拳道:“此令乃王大将军亲自嘱托末将带给方将军的……”
方承天淡淡地道:“见大将军令,如大将军亲临,现在黄将军可以下令了吗?”
“方将军?!”黄刚瞧瞧左忠义,又瞧瞧方承天,一脸的疑惑。
“不错!”左忠义点了点头,“大将军已颁下敕令,晋封方将军为裨将军,阳翟城守备,统领骁骑营三千人马,及阳翟城守军。”
黄刚皱了下眉,淡淡地道:“那黄子龙呢?大将军敕令免了他的职?”
“黄子龙公然侮辱重骑营阵亡将士,大将军听闻后大怒,不过念在他以往功绩的分上,降为后军校尉留用,不过......”左忠义语声一顿,瞧了瞧方承天,又瞧了瞧黄刚,皱紧了眉头。
黄子龙的死因,他亲眼所见,清楚得很,此刻有些不知该怎么说!
黄刚追问道:“不过什么?”
左忠义咬牙道:“他已被白衣女子杀了......”
黄刚双目一张,瞧着左忠义:“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张正飞身上。
张正飞急忙起身,脸色一黯,抱拳道:“黄子龙将军......他......他已被那白衣女子杀了。”
黄刚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咬牙道:“臭婊子,先杀我儿子,又害我爱将,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目光转到张正飞身上,如刀般锋锐,杀气腾腾,他一字一字地道:“黄子龙被杀,可是你亲眼所见?”
张正飞微微抬头,瞧了黄刚一眼,登时被黄刚那冰冷的目光惊住,不由打了一个激灵,额角冷汗涔涔而下,垂下头颤声道:“末将......末将的确亲眼所见!”
虽然他如今已是方承天的部下,不必要遵守左骁骑卫的军法,但他加入左骁骑卫时日不算短,心底深处早已对黄刚产生惧意,一见黄刚表情阴冷,他仍会不自觉地感觉到害怕。
黄刚面色一沉,冷冷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活着?!难道你还不清楚本将军的军法吗?又或者说你不愿自行了断?!哼,那便让本将军送你一程!”
说着,他刷的一下抽出腰间的长剑,缓缓向张正飞走去。
张正飞吞了口口水,不由往方承天方向瞧了一眼。
方承天眉头一紧,快步走到张正飞身前,瞧着一脸怒气的黄刚,沉声道:“黄将军且慢,如今张校尉已经是末将部下......”
话犹未完,黄刚已开口打断了他,冷冷道,“你已经抢走本将军的重骑营,又想来抢本将军的骁骑营吗?哼,你不如将本将军的左骁骑卫一道抢去罢了......滚开!”
方承天又将冲天大将军令牌举了起来:“黄将军,你这是想要藐视大将军吗?”
“你......”黄刚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