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们死的无声无息。”
最后几个字,乔安压低了嗓音,保证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乔子阳凑了过去,狠狠把木箱砸下,便转头追上乔安。
周围被吸引来的村民,才三言两语说起来。
“乔阿奶的事都是乔安她们操办的,文富你不说句谢谢,居然想闹事。”
“听说是被你媳妇气死的。”
“那天经过就看到两人在吵,我害怕招娣那张嘴就赶紧跑了,要是……唉!”
“出事的时候,你们父子去哪了?”
“箱子是不是真的有十几两啊”
勉强拼凑出事情经过,乔文富脸色煞白,起身赶紧拉着儿子回家。
一关上门,严厉对着福哥儿几个说:“我们去县城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一个字,懂吗?”
“要是你们说出去了,就别回来了”
得到孩子的点头,他才咽了下口水。
抬头看着飘扬的白幡,心里止不住惊慌,想跟人分担一下,找遍家里也没看到王招娣的身影。
不由嘟囔,“那婆娘,死哪儿去了?”
猜到她可能回娘家了,就马不停蹄收拾包袱,带上儿子,准备到岳母家避个几天,躲过风头,回来就把这些死人玩意通通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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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了几天,没有野猪跑下山了,村正赶忙通知大家开始新一季的耕种。
来到乔家时,他劝说乔子阳快到书院入学,之前是被事情耽搁了,情有可原,要是再拖延下去,夫子就该恼火了。
第一次开学,乔子阳心里满是忐忑不安,这根本不像之前到书院旁听那样,他提出让乔安陪同一下,乔安想了想,没有其他事情安排,就答应了。
至于研究火药,还早着呐,打工人也有自己的空间好叭。
无视十一冷若冰霜的面孔,拖着一脸搞不清两人状况的弟弟,坐上驴车出门。
轮流蹲守在县城路上的赵青一伙,也终于等到了恩人。
站在路边,不断挥手示意。
乔安眯起了眼,这几人眼熟得很。
直到来到赵青几人跟前,乔安勒住绳子,灰驴停住了脚步。
乔子阳举目四望,周边是茂密山林,特别容易藏人,他静悄悄伸手拿起身侧的鹅卵石,书院写字需要用镇纸压着,他觉得没必要费那个钱,特意跑到河边淘了块石头,够大,保证一张纸也飞不出去。
如今,石头有了新的用途,只要他们敢乱来,石头可不长眼睛。
眼前几人看着憨厚老实,谁知道内里如何?
挠了挠头,赵青无措道:“上次您帮了大忙,我们……我们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听着不像是闹事,乔子阳缓缓放下了石头。
乔安:“我现下有事,先走一步了,你们等会到县城门口等着吧。”
话落,重新驾驶驴车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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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高书院。
牌匾上的字,笔走龙蛇,刚劲有力,让两个书法菜鸟膜拜不已。
李夫子正要出门,看到乔子阳姐弟呆呆抬头的样子,怒目圆睁,气得不想搭理擦肩而过。
两人摸不着头脑,该不会被村正说中,夫子恼了乔子阳拖着不入学吧。
乔子阳作揖:“抱歉夫子,学生前段时间有事耽搁,今日才来报到,给您添麻烦了。”
“报到?”
那有个自称是乔子阳小叔,过来他这里说乔子阳深思熟虑后,以家里忙为由,不念书了,把机会让给堂哥堂弟,是怎么回事?
本来他也是不信的,可是乔子阳一直没有音信,赶走了父子四人后,他想找怀平问问情况,结果那小子也没来书院,既担心错失好苗子,也有点恨铁不成钢,这不,今日一见到本人,火气就上来了。
解释过后,终于还了自己清白。
师生二人如同相识已久的好友,互相吹捧,听得乔安嘴角直抽。
进到书院。
十几棵圆柏矗立不倒,与层层深入的古朴建筑相映成趣,给人一种庄重、威严的感觉。
不同于农家自由散漫的气息,这里就是尊卑伦理起步的地方,本来女子是要从侧门进入,且除了灶房区域,其他地方不能随处溜达。
今日是李夫子破了例,带着乔安进来参观。
绕过好几个廊道。
来到了书院中心,耳边尽是书声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