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在经过短暂的沉寂过后,现场骤然爆发出巨大的哄笑声。
刚开始,不少人心中还在心中好奇唐天策这个身负慧眼的青年在面对赵元生的强权逼迫面前究竟会采用何种反制手段呢。
但让他们都没想到的事,这唐天策酝酿了半天竟从他嘴里蹦出来这样一句话来。
还说什么,能掌握赵元生儿子的命?
可不可笑啊?
这是小孩子被家里大人打了,明知道反抗不了,但心里还不服气才会说的愚言吗。
你说,唐天策现在说这话,众人如何能不发笑?
面对众人的嘲笑,奚落,唐天策同样也笑了,他上前将一只小巧的白瓷瓶塞入到赵元生的西服口袋里,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不再多说什么,牵着秦倾舞的小手转身便走。
在回家的路上,秦倾舞一边开着车,一边眼角的余光朝着副驾驶的唐天策那边打量过去,贝齿轻咬下唇,嗫嚅良久方才,道:“天策,生意场上最忌讳的就是意气用事了。”
“你可能有所不知,这信发矿业在济州市场占有率大概在百分之三十五左右。”
“尤其,赵元生还是济州矿业写会的会长,如果要是能和他搞好关系,那我们不仅能将稀土供货的问题给解决
,同时还能将各项重金属矿产的原材料价格降低个百分之二十到二十五左右。”
唐天策的视线从车窗外收回,回头看向秦倾舞,昏暗的车内目光灼灼,道:“倾舞,我问你,你当时脱离秦家,选择自己一个人开公司是为了什么?”
“为了自由!”
“为了脱离家族的掌控,为了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是啊!”
唐天策点了点头,深吸一口,道:“自从选择脱离秦家的那一刻起,我们为的就是要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今天晚上如果我答应了赵元生的条件,但最后换来的就真的是我们想要的生活吗?”
“我们可以圆滑,可以世故,但绝对不能卑微。”
“如果所有生意都是要靠我们去求他们,才能求来的!”
“那这门生意,不做也罢!”
秦倾舞当场怔住了,眼眶微微发红,心中某根弦仿佛被触动般,她用力的点了点头。
“况且,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倾舞相信我,赵家父子很快就会打电话来求我们的!”
唐天策望向车窗外目光幽幽。
“……”
在唐天策离开会场后,依旧陆陆续续有不少人针对先前唐天策留下的那番狂言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肆意
嗤笑,
尤其是赵兴隆,更是在这一刻卸下了自己身上的所有伪装,手里端着高脚杯,就像是一位得胜归来的将军般,逢人便得意洋洋的炫耀,道:“刚刚你们都看到了吧?”
“这唐天策他算什么狗东西?”
“不就是仗着自己懂点鉴宝,赌石的奇技淫巧罢了根本就难登大雅之堂。”
“你看,我父亲来了,这唐天策到头来还不得乖乖夹着尾巴滚蛋了?最后连个屁都不敢放!”
说到这,赵兴隆脑海中又浮现起唐天策牵着秦倾舞大步离去的背影后,更是起嫉妒的面容扭曲,道:“我实在想不明白,堂堂济州第一美女总裁,倾城公司的行政总裁,找什么样的男人不好,偏偏找唐天策那个小白脸?”
“凭什么?”
“难道就凭他有一副臭皮囊?凭他会赌石,鉴宝不成!”
“可那又如何?”
“赌石鉴宝说白了不过是奇技淫巧罢了,又岂能和我赵家相比。”
“咳,咳,咳……”
说着说着,赵兴隆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起来,攥着高脚杯的手指指关节也因过度用力而隐隐有几分发白。
紧接着,他便感觉喉咙发痒,开始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刚一开始,赵兴隆自己
也没放心上,以为自己今晚说了太多的话喉咙有点干呢,直到身旁有人用着惊慌,恐惧的口吻失声,道:“小……”
“小赵总!”
“血,血……”
“你流血了!”
“我流血了?”
“什么意思!”
赵兴隆有些不明就里的朝着自己鼻子处一抹,可当他摊开手掌时看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