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愤慨,谩骂连连。
面对众人的痛骂指责,秦旻仍旧是无动于衷。
见状,姜诚忠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声在他耳边道,“秦旻,你不该如此,太子殿下所言有理,无论如何命案是发生在你酒楼之中,好歹你也该慰问一下苦主,控制舆情。”
“就算我有意控制舆情,恐怕有些人也会借题发挥,让我秦旻不得安宁,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废话连篇,”秦旻说着,大步走进酒楼。
闻声,姜诚忠脸上阴云散去,紧随其后。
被落在门外的楚冕,本还想说些什么,可这人一走,倒是让他有口难言。
“主子,这秦旻未免也太淡定了,难道他就不怕殃及自身,再怎么说他的属下潘五也是嫌疑人,如今还被京兆府锁拿,此事传遍了整个京都城,万一……”楚冕身侧的侍卫何云低声细语,话还未说完却被楚冕一个眼神警告,当即闭上了嘴。
楚冕冷着脸看了看周围,一言不发走进酒楼。
二楼雅间之内。
血腥味浓重,地上一滩血迹尚未凝固,边上还放着一把带血的刀。
房间里,酒菜、盆碟撒了一地,窗户敞开。
秦旻来到窗口往下看了看,只见楼下地面上有一双陷入泥土的鞋印,而酒楼后面是一条死胡同无法通行。
胡同仅有一个出口,面向东街。
姜诚忠扫了一眼雅间内,目光定格在秦旻身上,沉声道,“本官已经派人循着疑凶留下来的痕迹查找,胡同一头连接东街,东街车马如龙,人来人往,倘若疑凶混迹在人群之中,很难寻,胡同另一头只有一堵墙,墙后是民居,本官也派人前去查问,主人家并未发现有人闯入。”
“另外还有一个要紧的,案发当时醉香楼内客人众多,伙计并未发现有人进入这雅间,只是听到有人在雅间之内争吵,而潘五也没能见着这人。”
秦旻道,“让人对比过下边的鞋印?”
姜诚忠紧锁着眉头,声音沉重道,“本官正要说这点,下边的鞋印与潘五相同,据潘五所说,他进雅间之时王骞已经被杀,他也只看到了凶手的后背,刚要追出去,却被王骞的随从闯了进来抓了个正着。”
“姜大人是想说,究竟有没有另一名疑犯只是潘五一面之词,如若找不出此人,潘五就得偿命?”秦旻回眸看了看他。
姜诚忠点了点头。
听到王骞与人在雅间争吵的也是他醉香楼里的伙计,即便伙计作证,也无法为潘五洗清嫌疑。
正当此时。
楚冕走了进来,“姜大人,你可问过王骞的随从,王骞当时究竟与谁人在此饮酒?”
“下官问过,不过王骞的随从陈大柱却说,当时仅有王骞一人在雅间之内,并无他人,”姜诚忠回应道。
没有第三个人?
难不成潘五和伙计串通一气,胡说八道?
秦旻眼眸微动,命在外等候的萧大将当时当值的伙计全数找了来,一一询问。
其中有三名伙计听到雅间之内传来争吵声,也因此,伙计找到潘五说明情况,潘五这才进了雅间,本想调节,却不料王骞此时已经死在了雅间之内。
“这些伙计都是与潘五相熟的,即便是上堂作证王家人也不会认,何况现在来看,当时雅间之内王骞一人,潘五究竟是进门时王骞已死,还是潘五杀了王骞,本官会仔细调查,”姜诚忠忧心忡忡。
毕竟此事关系到王冰染,一旦此事传开,又将是震惊朝野。
然而面对这么一桩毫无头绪的案子,即便是经验老道的姜诚忠也犯了难。
秦旻视线一转看向楚冕,只见楚冕面无表情。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能如此平静,倒是让人意外。
秦旻道,“姜大人,能否让我配合查案?”
“不可,本案嫌疑人毕竟是你的随从,如若让你插手查案,于情于理于法不合,就算本官与你相识,也不能因为私情罔顾律法,”姜诚忠不假思索回绝。
“本宫准了!”
突然,楚冕开口道。
刹那间,雅间内鸦雀无声。
大乾律,凡有涉案人员家属或是相识之人皆要回避,以免徇私枉法。
秦旻笑道,“殿下就不怕王太傅一怒之下御前告您一状,说您徇私枉法?”
“本宫相信你的为人,你并非罔顾律法之人,如若你当真徇私,本宫替你一力承担,至于王太傅那里,由本宫去说服,相信王太傅也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