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广告——熬夜怕猝死,就吃xxxxx……
“猝死真是好可怕。想做的事情都没做,就这样死掉了,实在好可惜。”她飘飘忽忽地问:“你说人死后会变成什么呢?”
“变成腐烂的尸体
乘屿慢慢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坐姿变得有些端正:“……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觉得你就是这个意思。”她气鼓鼓地扭过头,噼里啪啦地继续在自己的电脑上打字,“和我在一起还真是辛苦你了。你不要再和我聊天了,我怕把你累死,不够轻松,不够解脱。”
乘屿果然不再说话,她也不再说话。
然后没过几分钟她刷到了可爱猫猫狗狗的搞笑视频,又笑得花枝招展地招呼他:“快看!”
乘屿顺从地把脑袋凑过来。
……
熬到她困了的时候这个二人小组就散会,各回各的屋,乘屿闭上眼睛躺下的时候觉得她叽叽喳喳的清脆声音还在耳边环绕,有时候把他绕晕了,也能睡上那么一会儿好觉。
不过殷容这几天睡得比乘屿好不到哪儿去,就像当年高考前一样,怎么都睡不着。
在生日还看到我姐发微博,说她妈从小到大一句话都没夸过她,硬生生把她逼成抑郁症,带她去看病的时候还跟医生说这孩子故意没事找事,把她气够呛。”
“……姐,你可别同情。我后来才知道她根本没病,就是想赚流量呢。我当时也同情,在家说话都让着她,没想到转头就被她当典型案例挂上去了,说自己表妹有躁郁。”乘屿道,“心脏停跳,呼吸停止,器官衰竭,硬直……”
他在殷容越拧越紧的细眉之中慢慢收住话头:“……大概这样。”
殷容道:“你是不是有病?”
乘屿道:“正在吃药。”
殷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抚住胸口喘了喘,阖眼养神三秒:“差点被你气死。”
乘屿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两人安静了会儿,殷容突然喊他的名字:“乘屿。”
“嗯。”
她问:“你想过死吗?”
“想过。”
“想到死,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
“轻松。”他说,“解脱。”
“轻松解脱又有什么意思?”殷容咬了下唇,她想了想,道:“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你不会觉得遗憾吗?”
“我没什么想做的事情。”乘屿仰在沙发上,双手松松地扣在脑后,往天花板上望。
他漫不经心道,“我觉得一切都很无聊。”
一句话不知道怎么就戳了殷大小姐的肺管子。可能她的脑回路向来和别人不一样:“你觉得和我聊天也很无聊?”
乘屿一怔,没回答,她自顾自地质问下去:“还是你觉得我这个人就很无聊?”
越问就越离谱:“和我待在一起委屈你了是吗?”
症,脾气大,本事小。她就一个表妹!就是我!是我本人!!!拜托——她知道躁郁症是什么病吗?简直张口就来,想圈钱也不做做功课的。”
“举了一大堆细节例子,就是把我的真人真事艺术化了一波全发上去,连小时候抢零食的事情也说,反正非说我有病。还说在考什么心理咨询师证,证还没考下来,简介先挂上心理咨询请私信了。幸好网友的眼光是雪亮的,下面一通质疑之后把她逼得差点退网,还有机智网友劝她转行吐槽bot,气得她把自己抑郁和我躁郁的那几条微博全删了,现在重新开始岁月静好了。”
“家产呀,家产她肯定要和我争的啦。啊?当然是我赢啦!她怎么可能再赢我一次!哎,不过我们就是争点边角料,不够看。不过没关系,只要给我一点星火,我准给它燎一波大原。”
“好啦好啦。又有电话进来了,先不和你说啦。”
“喂……”
乘屿没见过谁过的前一天,她失眠得最严重。
也有可能是到了零点的时候太过于忙碌闹的。时钟刚指到零点,小公主的电话就叮铃铃地响个不停,祝福的电话、消息多得要溢出来,每个电话打进来都先抱怨占线。
先接了妈妈的电话,又接了爸爸的。爸爸打电话对她今天即将上任的事情表示了一通祝福,还问她什么时候开会走马上任,要不要大操大办庆贺一下,说姑姑他们都很期待。殷容嗯嗯啊啊地随意应承几句之后迅速挂掉,转而接起林隽怡的电话。
“期待个屁嘞,只有爸爸会相信啦。”她翘着脚,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