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身体,是谁的灵魂。
等梦醒来,心里就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之意。
的体温环在她身边,殷容好久没有这种感受。她因为他赤/裸的靠近而感到脊背泛起酥麻之意,连带着呼吸也滞了几息,但她不愿意退后,咬着唇忍住那颤抖之意,笔直地站在原地。
她任沈明雾慢慢拉起了她的手,然后放在他的心口。
手掌贴合他温热细腻的胸口。
殷容心神一震,抬眸望向他。
四目相接,他一双眸黑白分明,渐渐泛起水意,唇边却仍是笑着的:“不是身体难受。是我的心难受。要怎么告诉你好?”
他声音很轻,也很哑:“……我剖开给你看看好不好?”
殷容猛地抽回了手。
她竟然觉得他像是真的在疑惑,在思考,不像是在开玩笑。
手心的热度还在灼灼滚烫着,她感觉连带着她的心都像在燃烧一样,整个人说不出地燥热,只能后退半步,尽量远离他的辐射范围。
她把那手背在身后,半晌才道:“你发什么疯?”
“发……疯?”沈明雾亲眼看着她退开了半步,突然笑了下,“对,我发疯,我本来就精神不正常。”
“所以……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留下我?”他好像突然找到一个理由,此时此刻,很希望能够从她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我是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有病的……”
“乘屿!”
女孩一声厉呵,沈明雾的话音全部截住了。
“……嗯,”他半晌才回应她的话,低声道,“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
他蹲下身捡起他的衣服,好像腿突然软了一下,一边膝盖撞了下地,又很快撑起来自己。然后道:“我会好好治疗的,不会再这样了。”
殷容呼吸起伏着。她咬着唇看”?她肯定也只能回答什么都不想喝啊。
总归是说不到点上。
他倒是问问她今天有没有什么事情,没事的话要不要一起去趟禾城啊?
真是白痴。无语死了。
今天殷容下了班连家也不想回了,干脆喊上林隽怡和李舒巧一起去酒吧开心一下。
她决定认真地、不带任何有色眼镜地、好好地感受一下男模。
是不是只要男人足够英俊帅气,身材足够优质,就一定会勾起那最朴素、最简单粗暴的动物欲/望?
殷容觉得这实在是一个很值得探讨的问题。她很需要一个答案。
她实在很不愿意承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长这么大只做过那一次,只要看到家里的那个男人,自己就总是控制不住地往歪掉的地方去想。
他说话的时候,笑起来的时候,优美的唇形上扬,她看一眼,满脑子都在想他那夜是如何用那张柔软的唇吻她那里。
他看向她的时候,那双黑眸盛满碎光,她总想起月光和她一起映在里面的时候,是多么的虔诚,还想起他难耐地闭上眼睛,微微颤动睫毛的时候。
他在她面前干脆利落地脱掉衣服,拉她的手放在他胸口——她实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因为她已经没有理智可以思考,她觉得自己好像都没怎么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感觉浑身都被点燃了。除了“欲火焚身”这四个字,没有别的形容词。
更别提他弯下腰不小心单膝跪在地上的时候了。她简直控制不住想踢他一脚,还想用她的高跟鞋踩在他光裸的肩膀上——她是这么变态的吗?
殷容重重地叹一口气。
色令智昏。
她不认为自“要不还是叫林总来陪您玩儿吧,殷总?”
殷容顿了顿——
那不还是那一张脸吗?
她端起酒杯喝了光,冷声道:“看见那张脸就够烦的。”
哦莫哦莫——
林隽怡和李舒巧立即对视,两人挤眉弄眼起来,无比确定今天就是小情侣闹别扭了。
林隽怡立刻掏出手机来,琢磨着怎么给林承雨发条消息好——吵个架,竟然还叫她这个有夫之妇来男模店玩,开心一下是好,回家成臻闹起来她可有得受。甭管林承雨来不来,她发出去这个消息,总归是有个证据,证明今天自己来男模店是有理有据,不可无理取闹。
李舒巧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她平生最爱的戏码就是高岭之花吃大醋发大疯了,想想林承雨那永远温和清隽的翩翩公子模样,如果知道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吵架后来点了一堆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