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来拜访之前,已经打过招呼,所以很顺利的到了老爷子的住处。
“长青,这位是张老的管家,叫他福伯就好。”姜国涛介绍道。
“福伯。”陈长青跟着喊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里不由惊叹。
这老头,不简单啊!
别看他已经满头花白,甚至还留着一撮发白的山羊胡子,可却是红光满面,走起路来也是龙行虎步的,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不过想想也是,能跟着曾经的军首,并且一跟就是几十年的,怎么可能是平凡之辈。
福伯也打量他一番,笑吟吟的,眼神里放出精芒,点了点头,没有直接跟他说话,只是把他当成了姜国涛带来的手下人。
接着说了一句:“国涛啊,这年轻人,有些门道啊。”
“啊?”姜国涛有些不解。
“呵呵,”福伯笑了一声,“这小子,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吧,手上的茧子,比我这老头子还厚啊。”
姜国涛这才看了看陈长青的手,诧异道:“我看也没……”
话说到这,他突然注意到,陈长青虎口上那泛黄的老茧子,顿时有些明白了。
福伯说的,不是干活的老茧,而是握过枪的啊!
他这才明白过来,难怪云龙说,这家伙以前肯定是当过兵的,而且是长年在前线厮杀的那种。
当即哈哈一笑道:“还是福伯您眼光毒到,我跟长青认识这么久,都没发现呢。”
其实他跟陈长青,也只是才认识而已。之所以说久,就是为了打消福伯的顾虑,省得等下开口说给老爷子治病的时候,被拦下。
“对了福伯,老爷子他,现在的身体……”
“唉……”福伯长叹了一声,神色有些黯然的说道,“一个月前,老爷
子还能出门溜溜鸟,跟那些老兄弟下个棋。”
“现在,天一冷,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说到这,声音小了些许:“到今天算来,已经有五日都没下床了。”
“请过医生了?”姜国涛试探道。
一说到这,福伯又是叹了一声。
“早几天,每天都有医生上门,门槛都快给踩烂了。可……都是些庸医!”
“到了之后,又是打针又是开药的,老爷子是苦没少受,药没少喝,这身体却是一点没见好啊。”
“所以这两天,大公子说了,谁要是再敢说来给老爷子瞧病的,直接给轰出去,省得让老爷子再遭那罪了。”
“这……”姜国涛一听,心里一沉。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陈长青,脸色有些不太好。
甚至,都已经打了退堂鼓了。
心想,万一自己说出来意之后,再被赶出去,那一切美好幻想,可就都泡汤了啊。
“怎么,国涛啊,你请来这小子……该不会也是?”
姜国涛面色有些尴尬。
他原本想着,等陈长青看了老爷子的病情之后,如果有把握再说明来意的。
可现在,话赶话都说到这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话给挑明了。
“呃……呵呵,福伯,不瞒您说,长青他,确实懂些医术。您也知道,我夫人之前也是得了一场重病,差点命都没了,就是长青帮着起死回生的。”
福伯一听,顿时脚步放慢,眯着眼睛瞄了陈长青几眼。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从那眼神里,就不难看出,他不太相信。
这些天,来的所谓“名医”,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哪个来的时候,不都是信誓旦旦的说能治好?
可是结果
呢?
白白让老爷子受了那么多的罪,身体一点都没好转,反倒是有更严重的迹象了。
所以,他现在的戒心很重。
甚至已经到了,不再相信任何所谓“名医”的话了。
况且,他们已然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明天的医术研讨会上了。
半个月都等了,自然是不急于这一天了。
更何况,以前的“名医”,至少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医生了,怎么看都比眼前这小子,更像个医生。
不过,对于姜国涛说的,治好他夫人重病这件事,他倒是有兴趣了解一下。
他没有接治病的话茬,只是问道:“小梅她,病好了?中秋那会儿,你带她来的时候,我看小梅还是……”
“是啊福伯,原本我也没敢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