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已经病了大半年,您也知道,我快把全国的大医院跑遍了。”姜国涛说道。
“可是,长青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帮小梅把病给治好了。”
其实真正用的时间,只有不到半小时。但他不敢说这么夸张,省得福伯觉得自己又在吹牛了,那只会引起更大的戒心,觉得自己是来撞运气,邀功的。
福伯听了,脸色明显的一震,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他也没顺着这话接下去,只是引着俩人,到了老爷子的卧室。
刚一进来,陈长青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
不止是中药的药香味,还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以及西药制剂的味道。
他大致打量了一眼,这卧室挺大。一整面墙上,贴着一个大大的药柜,上面摆着许多中药材,以及西药。
福伯看到他的视线落在药柜上,便是苦笑道:“你们也看到了吧,这些药,全都是那些庸医开过的药,
光是这一个月搭出去的药钱,就花了上千万不说,还一点用都没有。”
“老爷子说了,等这次研讨会过去之后,再不见好,这些药就都处理了去。”
说话间,老爷子醒了,看到来人,便示意扶他坐起来。
姜国涛急赶两步,将老爷子给扶起来,满脸的痛惜:“张老,您受苦了啊。”
他跟看自己老爹一样,摸着老爷子枯瘦的手,摩挲着发干的已松驰的手背皮肤说道。
“老了。”老他子笑笑,无奈的说道。
俩人叹息着,好久也没说话,两人的交流似乎已经不需要言语了。其实,都知道,这时候说那些客套话,都是没用的。
“这位是?”老爷子看了看陈长青,问道。
“哦,这位是……我的一位小友,也是我的恩人。”姜国涛如实道。
接着,就把他如何治好自己夫人的病的事情,简短的说了出来。
张老听完,神色一黯,呵呵的笑了两声。
他拍着姜国涛的手背,缓缓说道:“国涛啊,你有心了。”
“但是我都这把老骨头了……”
“张老,其实您……唉,我也听说了,这些天来了那么多庸医,您受了那么多苦,心也凉了。”
“国涛,你是个实在的孩子。”张老笑吟吟的说道。
“可是张老,我……我知道,这时候我不该再带人来,给您希望,然后再让您更失望。”
“但是,长青他的医术,确实很高。”
“国涛,别说了。”福伯看老爷子不好意思拒绝,就主动接过了话来。
这些天,他见了太多,早就不信了。老爷子不好意思开口,但是自己必须为老爷子负责。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一直没说
话的陈长青,这时才开口道:“老爷子,您这病,是不是经常到了早晨,还有入夜的时候,胸口那就疼的厉害?”
老爷子一听,眼睛一亮。
但很快,就又黯淡下来,缓缓的说道:“小伙子,来之前做过不少功课吧,也算你有心了。”
他并不觉得,这些病情是陈长青刚刚才看出来的。
倒是认为,陈长青应该是在来之前,对他的病情好好的打听了一番,做足了功课。
毕竟这些天,过来的医生大几十个,只要有心的话,想打听自己的病情,那还是很简单的。
福伯也跟着说道:“年轻人,想走捷径可以理解。”
“其实你只要跟着国涛,他稍微提携你一下,你这一辈子也足够你衣食无忧了。”
“当然,如果你前些日子过来,老爷子或许能给你一个瞧病的机会。”
“可现在,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吃不消,所以……有些话,就不用我说那么明白了吧?”
陈长青笑了笑。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头确实是被那些庸医给治怕了,也给坑怕了。
更重要的是,老爷子的身体,确实已经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确实不再适合被拿来当“小白鼠”了。
他看了看姜国涛,见他似乎是希望自己可以想个办法,便只能打消了直接回去的念头。
“老爷子,我知道你们对我有些顾虑,但是……您这病,确实拖不起了。”
“我也听说了,您是在等着明日的医术研讨会是吧?有些话……我也直说了吧,那帮庸医,研究不出什么东西来,顶多就是搞个噱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