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项目部,其实就是征用的一个土房而已。
庆城之前一直在致力于发展渝北区,对于渝南区这片的发展相对于滞后,所以这边的乡野土房是比较多的。
“不是要看你爸么?进去吧。”
站在门口,秦风就松了手,下巴往项目部门口一指。
司徒月却还愣愣地看着他,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你怎么把我送进来的?
秦风见她傻乎乎的,眉头一扬,道:“怎么,很吃惊?我不是说了,我会带你进来的。”
“别以为我会谢你!”
看他得瑟的样子,司徒月的脸立马黑了下来,扭头就往里走。
虽然惊讶,但她并不想给秦风出风头装逼的机会。
不过是挤开了几个人而已,若他以为就凭这个能让自己刮目相看就太天真了。
看司徒月翻脸不认人,秦风耸了耸肩,并不介意的跟了上去。
司徒月进了项目部,里面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有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在主持大局,此女妆容精致、动作干练,不过也难掩脸上的焦躁之情:“怎么回事,外面的人还没散开么?”
“没、没呢杨秘书,警方已经在找村支那边交涉了,人很快就过来。”
“赶紧的,再打几个电话催催!”
“是!”
一帮人忙前忙后,屁
股后头都喷着火,甚至没注意司徒月已经进来了。
“杨姐!”
她一声招呼的同时,快步朝着女人走过去。
那名杨秘书是司徒沧海的学生杨茜芝,同时也是董事长秘书。
一看到司徒月进来了,脸上的表情松弛不少:“月月,你怎么进来的?”
外面被围得水泄不通,连警察都进不来,别说司徒月了。
“先别说这个了。”司徒月瞥了一眼身后的秦风,又回头继续拉着杨茜芝问道:“我爸呢?”
“在后面的房间里休息,”知道她关心的是什么,杨茜芝也不废话:“放心,董事长伤得并不重,现在应该好多了——走,我带你过去。”
两个女人一边说一边往里走,秦风两手插在裤兜里就这么跟着。
她们心里都记挂着司徒沧海,压根没关注他。
“爸!”
一进办公室,司徒月就惊呼了一声,快步走了进去。
打眼一看,办公室里放着一张简易行军床,上面躺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
一身名牌西装已经是尘土飞扬了,衬衣上还沾染着血迹,眼镜也坏了半边,脑袋经过了简单的包扎,缠着白纱布。
尽管狼狈至此了,身上的那股贵气却还是彰显出其身份不凡。
“月儿,你怎么来了。”
看到司徒月进来,司
徒沧海撑着身子坐起来,正好被走上来的司徒月扶住。
“爸,李叔都告诉我了,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一点皮外伤罢了,很快就好。”看着女儿的紧张,司徒沧海笑着摆了摆手,随即又奇怪地问道:“外面的人散了?你怎么进来的?”
见司徒沧海说话中气足,眼神也还算清明,司徒月就松了一口气。
看来真如杨茜芝所说,只是皮外伤而已。
“没有,”司徒月这时候才想起了什么,往门外看了一眼,道:“是他带我进来的。”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司徒沧海和杨茜芝见到了秦风。
和屋子里悲戚戚的氛围不同,此刻斜斜靠在门口的秦风就像个袖手旁观的局外人,一脸轻松写意。
不过司徒沧海还没有说话,杨茜芝就皱起了眉头,道:“他是村里人?”
毕竟这身打扮不仅土,还邋遢,这样的人扔进人堆里都泛不起波澜,完全和外面那些村民是一路人。
司徒沧海倒是没表露什么,只是奇怪道:“这位是……”
秦风大步走上来,露出一口整齐白皙的牙齿问道:“你就是司徒沧海吧?”
但是刚靠近,秦风就微一皱眉,随即站定打量了一番司徒沧海。
还没等他继续开口,杨茜芝就一声呵斥,道:
“我们董事长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给我放尊重点,要叫司董!”
秦风两手一摊,理直气壮:“我又不是他下属,叫什么司董?”
真要论起身份地位来,可能司徒沧海见他还得行大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