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的质问难住我了。
如果她不告诉我,我根本就不知道走出普林大厦前,“活宝贝儿”曾经帮我清除过暗杀者。
“活宝贝儿”在电梯里划破红枣的衣服、不允许她们为我治伤接触我;在我从“深渊世界”出来后,才离开包厢的反应,我都认为是“活宝贝儿”在胡闹、在故意为难我,可是从红枣的视角来看,说“活宝贝儿”是在保护我也完全讲的通。
难怪她们对我能知道列车是在经停站而不是首发站那么感兴趣,原来她们以为那是我一直在暗中观察,无意间说漏了嘴,露出了破绽。
红枣在等我的解释。
身为一个阴阳仙,我的职业就是为人排忧解难,我一开始就把这个职业定义为服
务业,我太清楚服务者与被服务者之间关系的重要性了。
表面上看起来接受服务的人是上帝,其实提供服务的人才是真正的掌控着。
就像经常出入酒场饭店的老饕餮在饭桌上宁可得罪老板,都不会得罪服务员和厨子,因为无法确定菜里是加了浓痰还是砒霜,而喜欢纵横夜场的潇洒老玩客,也都会有喂熟喂饱的职业夜场小弟,因为生人宰生客花高价喝假酒是件非常掉面子的事。
从七婶开始到梁山炦、李一、丽萨、陈鹤年、老比尔斯及至光头小丑男,我的定位其实一直都是个提供服务的人,只是我一直遵从祖训把自己的地位拔的很高而已。
乃至面对墘、无名鬼和孔龙,其实我的定位也没
有变过,区别是我们之间的供需服务关系多了些复杂的情感元素。
可是这次我遇到的情况是身份倒置,我从一个提供服务的人,变成了一个接受服务的人。
所以我必须让红枣相信“活宝贝儿”的一些列举动,都是它的自主行为,完全没有我的授意,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不能与红枣姐妹儿俩的关系出现裂隙。
我把目光转向了黑豆。
相对于红枣,身为姐姐的黑豆更加沉稳,也更有大局观。
从之前的行动中能看得出黑豆才是这批人中的决策者。
而我,恰恰知道黑豆最在意的是什么。
我掐指节,盯着黑豆起了一卦小六壬。
红枣见我这幅架势,立刻气的扬起拳头,作势要揍我。
我心
里是有数的,不管我们之间的关系怎样,黑豆姐妹至少不会直接伤害我,因为我有伤在身,而她们有任务在身。
我躲开红枣吓唬人的拳头,挪身做到黑豆身边,沉声说:“劫数难逃啊!”
“这个臭家伙整天全靠嘴巴装神弄鬼,姐,我把他打残留口气带回去,咱们也算是完成了任务。”红枣气势汹汹的继续吓唬我。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对红枣说,“抱歉,都是我的错,害的你们全都要枉死他乡。”
“混蛋!”红枣听我咒他们死,再也忍不住了,提脚就朝我脸上踹过来。
我知道这女人腿上功夫好,她要是用脚恐怕就是来真格的了。
不过,黑豆不会让红枣如愿。
“等等!”黑豆叫停了
红枣,低头看着手中的珠子对我说,“继续。”
红枣气哼哼的在我对面坐下来。
我拉起黑豆的手,顺着她的大拇指一节一节的捏到手掌,然后又捏扁余下的四根指头。
红枣在一边看的两眼冒火,一会儿骂我流—氓,一会儿提醒黑豆我在占她的便宜。
我和黑豆都没有理会红枣的聒噪。
黑豆面色沉静的问:“我听说你以前是个算命驱邪的骗子?”
“错了。”我向黑豆解释,“以前我会的本事,在你们看来是真本事,现在的我的本事在你们看来才真的像个骗子。”
“那你到底看出了什么?”黑豆反手捏住了我手掌的虎口,一点点用力捏了下去。
我忍着痛说:“劫数,你们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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