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豪酒店。
看着断手断脚的手下,谭震山满面震惊。
他本来以为,暴熊出马,肯定会将吴忧手到擒来。
毕竟,暴熊跟了他十几年,为他的江山立下汗马功劳。
在谭震山看来,派暴熊去擒吴忧,不过是杀鸡用牛刀,他甚至让朱作栋为其安排了庆功宴。
可谁知,这次行动的结果,却是如此损兵折将。
“那小子真有这么厉害,一招就胜了你?”
谭震山怒目圆睁,犹自难以置信地盯着暴熊那只被纱布重重包裹的手。
“山哥,此人的身手,深不可测!”
“他让我转告你,不要再去惹他,后果自付!”
暴熊耸拉着脑袋,想到吴忧的出手,他的心中,只有惊恐。
他本来是个狂暴骄傲之人,但,身经此劫之后,已然锐气全消!
“混帐!”
谭震山勃然大怒,一拳轰然砸下,桌面应声而裂。
想他谭震山混迹江湖几十年,才在这小县城坐稳交椅,但也不是好惹之人。
今天却被一个藉藉无名的乡下小子无视,如此羞辱,岂能忍受。
“把人全部点齐!看来,我谭某人多年不出手,真有人以为我好欺负了!”
盛怒之下,谭震山开始拔打电话,调兵遣将。
“且慢!”
这时,朱作栋却是站了出来,沉声阻止道:
“山哥,这个吴忧不好惹,并不仅仅只是他身手了得,他与乔、巩
两位老爷子的关系也非同寻常。”
“我们如果这样直接和他起冲突,恐怕两家势必要介入。”
“你说什么?”谭震山闻言,眉头不由紧锁起来。
虽说他在县城呼风唤雨,谁也不惧,但这也限于表面。
事实上,对于各大家族,谭震山还是颇有忌惮。
特别是乔、巩这两大家族,在县城各界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乔振坤、巩义仁这两位老爷子又德高望重,谭震山岂敢冒犯!
“那你说,该怎么办?”
谭震山是个粗人,一听吴忧身后竟有强硬后台,顿时也没了主张。
“其实,办法还是有的。”
朱作栋两只小眼咕噜一转,将谭震山、杜小马拉到一旁,神秘兮兮道:
“既然我们暂时不能对吴忧动手,完全可以另辟蹊径,从他在乎的人动手。这小子不是和彭雨眉来眼去吗?咱们不如就……”
“好,就这么办!”
听到朱作栋说出的计划,谭震山、杜小马两人脸上都露出得意的奸笑。
……
就在朱作栋等人正在密谋如何对付吴忧时,吴忧已经驱车到了义仁斋门前。
“医生,我孩子这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们家三代单传,就这一个独苗,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治好!”
吴忧刚下车,就见诊所里围着一大帮人,里边还传来一个妇人近乎哭腔的声音。
诊所里通常会遇到各种奇奇怪怪的病症,这点并不为奇。
但吴忧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医学,突然得到传承,精通了医术,对于治病自然十分上心。
当下便好奇地挤上前去,想要看个究竟。
分开众人,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正躺在诊床上,浑身不停抽搐,挤眉弄眼,口吐白沫。
男孩的母亲显然被这种情形给吓着了,心疼地直掉眼泪。
诊床旁边,坐着两位老者,一人正在为男孩诊脉,另一人则是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两位老者,正是巩义仁和他的师弟,朱勇克。
见朱勇克为男孩探了脉,巩义仁不禁沉声问道:“师弟,可有确诊?”
“师兄,患者阳明腑实,肝气郁滞,观其症状,可诊为癫痫。”
朱勇克轻捻颌下山羊须,似有诊断,却是面带狐疑,拖长了声调道:“只是……”
“只是什么?”
巩义仁看了他一眼,问道。
“观患者的症状,应该是痫证。”
“但令我疑惑的是,患者同时湿热内盛,伴有重度发烧,口中无痰,如此症状,又与痫证严重不符。”
朱勇克愁眉百结,显然对这种奇怪病症束手无策。
“呵呵,既然与痫证不符,那就不是癫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