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义仁笑了笑,似乎对师弟越发严谨的诊病态度颇加赞赏。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朱勇克之所以有如
此明显的态度转变,完全是受到吴忧的刺激。
若非吴忧上次施展云笈九针救治受伤民工,让朱勇克惊为天人,恐怕这位自恃甚高的老中医,也不会如此端正态度。
“不是癫痫,那是何病?”
听到巩义仁之言,朱勇克大为惊奇,他着实想不到,症状上与癫痫如此接近的,究竟是何种疑难杂症。
“我写一个药方,你就明白了。”
巩义仁淡然一笑,并未直言,而是让伙计取来纸笔,开始书写起来。
“羚羊骨5克,水牛角24克,桑枝30克,思冬藤18克,白茅根24克,全虫6克,蜈蚣2克,防己10克,薏苡仁30克……”
等到巩义仁写好药方,朱勇克迫不及待地接过一看,顿时失声惊呼:“这是……羚牛熄风汤的药方!师兄,患者难道是风湿病?”
“不错,孩子所患之疾,不是癫痫,而是风湿。”巩义仁微笑点头。
“不错,湿热内盛,肝气郁结,这是风湿的典型症状。刚才我只考虑到患者的外症,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实在是不应该。”
朱勇克仔细一番思索,终于恍然大悟,旋即让伙计抓齐草药,递给那名妇女:
“女士,你不要着急,你的孩子只是因为感冒引起的风湿病。我师兄已经为他开好了这剂羚牛熄风汤,回去给孩子喝下就好了。”
“啊!多谢两位医生!”
妇女大
喜过望,接过药包,正准备离开,却见一个青年走到她身前,道:“请等一下。”
“吴小友?”
看到突然现身之人竟是吴忧,巩义仁、朱勇克两人皆露出意外的神色。
“吴小友,难道……老朽的诊断有谬?”
见吴忧沉容看着那个生病的孩子,巩义仁不由一惊。
他自幼学医,自认医术绝非浪得虚名,根据患者的脉象,分明得出了风湿的结论,难道真的有误?
“不,巩老,你的诊断十分正确。患者这确实是风湿病一种罕见的临床表现,在古典医藉中也有记载,名为‘颤振之证’!”
“而且,治疗此病的最佳药方,就是羚牛熄风汤。只是……”
吴忧微微一笑,先是肯定了巩义仁的诊断,旋即语气一转道:
“羚牛熄风汤,只是一剂残方。其中有一味药材错了,另外还缺失了一味药材。”
“啊!”
听闻吴忧之言,巩义仁与朱勇克皆是一惊。
朱勇克只是惊异,但这句话听入巩义仁耳中,却是震惊地无以复加。
事实上,这剂羚牛熄风汤来自民间,本来就是一剂残方。后来经过几代中医修补,勉强才能起到治病的功效。
巩义仁也一直怀疑方中缺失药物,但,即使他这样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也无法将这剂残方补齐。
此时,听到吴忧一开口就指出了这剂汤方的不足,巩义仁又如何不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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