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老王其实人不坏,就是脾气稍微暴躁了些,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陈心羽拉着叶拂衣,钻进打开一道缝隙的卷闸门,回手又将门拉严实。
叶拂衣微笑不语,抬眼打量这间门面的内部构造。
门面共分两层,里面空荡荡,白墙四壁,悬着一盏白炽灯,只有装铁栏杆的水泥楼梯,通向二楼。
几名警员脸色涨得通红,抱着垃圾袋在楼梯口大吐特吐。
“陈队,你还要上去?”一名警员强行忍住呕吐,望着陈心羽问道。
“我带我师父再上去看看,你们几个怎么样?吐完了就上去,还要取证。”陈心羽皱着眉头道。
“什么?还要取证?呕!哇!”那名警员又抑制不住的俯身大吐起来。
叶拂衣淡然一笑,拿起他抓着垃圾袋的手臂,在他内关穴上轻轻一按,真元暗劲透入。
那名呕吐不止的警员顿时觉得膈膜平复,腹中不再宛若翻江倒海。
给其余几名警员也按过内关穴之后,叶拂衣才微笑着对陈心羽道:“心羽,走吧,咱们先上去看看。”
止住呕吐的几名警员,见陈心羽再度上楼,随即也跟身后上了楼。
心中却是在暗暗奇怪,这个身穿着唐装,年轻
的过分的小伙子难道是个中医不成?怎么会被陈队一口一个的叫着师父?
上楼,进入凶案现场。
触目可见一片狼藉,鲜血溅落的到处都是,连门带窗,血红一片。
就连叶拂衣这等心性,上楼之后,看到眼前的情形都不由得眼睛微微眯起,眉头大皱。
“师父,你先来看看这里。”陈心羽到底是出身古武世家,修为也高,较之寻常警员的表现要好的多。
她指着地上一张除了保留了人头,其余地方尽皆一片模糊的人形物体给叶拂衣看。
人头面上一条狰狞的伤疤,从右眉滑至左腮,双目圆瞪,并未合上。而且人头的右耳是新被接上的,连上面的鱼肠线都没有被拆除。
他像是被什么庞然重物碾压过。而凶手故意将他的头颅保持完整,整个身躯都被碾成薄薄一张皮。
一张黏在地上揭都揭不开的皮。
所有内脏骨骼都已经粉碎,与其说这是具尸首,不如说是一张人皮。
难怪楼下那几名警员会吐成那样。没有良好心理承受能力的,乍见此情景,直接昏过去也不一定。
看完这张人皮之后,叶拂衣抬头望着房顶。房顶与四面墙壁一样,只刮着大白,却悬着一柄四
叶吊扇。
而另一人高高悬在四叶吊扇之下。
准确的来说,已经不是人,而是一根根人棍。
吊扇正中悬挂着头颅以及躯体,而其余另四叶扇叶上,分别挂着四肢。用来将人棍绑在吊扇上的物件,赫然又是一根透明鱼线。
令人恐怖的是,凶手分尸的时候,这人还活着,四处飞溅的鲜血将整屋的白墙都染得鲜红。
人棍头颅上的右耳同样是新接上去的,这又是谁下的手?
叶拂衣下意识的捏捏自己口袋里装着的那团鱼线,他被陈心羽的电话催的急,忘记将透明鱼线给林远枭做机关。
为什么又会出现鱼线?叶拂衣微微皱起眉头。
叶拂衣沉吟片刻:“现场是谁发现的?谁报的警?还有,在电话里你说,这是两个凶手,什么案子凶手?”
陈心羽道:“报警的是附近居民。说这间还没售出去的门面,二楼窗户,忽然发现大片大片的血迹。我们过来后,看见的就是这般情形。”
“师父,这两个人,就是咱们在老楼发现的那些掌印的主人,将人从天台上扔下来的那两个凶手。”陈心羽蹲在地上,她一直在看那个脸上有伤疤的头颅。
“嗯?你收集的掌印又回来了么
?怎么确定他们身份的?”叶拂衣问道。
“没有,前几天又发生了一件命案,死者是个开出租的士司机。车门上就留下了与后门上一模一样的掌印。我记得梅花掌印三小两大排列的顺序。”陈心羽轻声解释。
“还有,师父,其实我大师兄早就找到这两个凶手的下落。我还跟在他们身后,坠了好几天,我很想亲手抓住他们。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死状这么惨烈的将命留在这里。”陈心羽好看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你大师兄?八极门的么?”叶拂衣问道。
“嗯,他现在没在。等他回来,我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