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真武门人,也就是华胥世人所俗称的武当弟子。这看似不显山露水,平平无奇的华胥办公厅保健局局长,居然同样是位已臻后天九层境界的绝顶大高手。被穆韵鸿当场一言道破褚局实力后,叶拂衣不免也是心中微微一惊。
虽然被钱昊然连番阻扰之下,他的升级版灵觉并没有仔细探查过褚局修为。但是,要瞒过他跟穆韵鸿两人超乎常人的敏锐观察力,这位褚局一身实力可想而知。
“多谢褚局!”叶拂衣按下心头翻滚思绪,朝褚局轻声一笑。
“没事,没事。你家爷爷现时不在帝都,我老头子总不能见眼睁睁见你白白被人欺负了去。”褚局双掌之间雄浑的太极劲力一收,依旧拦在叶拂衣身前。
听见叶拂衣道谢,这才转过头来,目光飞速从叶拂衣手中的金头银针上扫过,按照叶拂衣现在含而不发,摆出的势子,就算他适才不出手,叶拂衣的金头银针也同样能破掉钱昊然的指影掌力。
这叶小神医果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褚局心中暗赞。
钱昊然被褚局拦下攻势之后,怒气更甚,开口喝道:“褚局!你是我家女婿亲自请来帮萍萍看诊的,你反而相帮外人对我出手?!”
他却全然没有发觉叶拂衣的金头银针所指方
位尽数算准他的去势,显然同为后天九层高手,他的修为尚且不及褚局。
此时被褚局这一插手,他再想亲自出手对付叶拂衣,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优势。
“钱老,正如适才蔡老先生所说,你那外孙女儿今次有此一难,乃是咎由自取。叶小神医若是心甘情愿帮她解开禁制,我老头子绝对不会阻拦。但是,你们想要对他用强,少不得就要问过我了!”褚局款款而谈,神色谦和,身形却是半步不让。
“爹爹,我们先去东厢房守着萍萍。”钱彦淑同样已经明白,有褚局在,她再想抓住叶拂衣已经是痴心妄想,目光狠狠剜了一眼叶拂衣与褚局两人。
铁青着一张面容姣好的脸庞,拉着钱昊然恨恨走出门外。
“叶小神医,褚局,不好意思。内子与岳丈出身乃是少林外门俗家弟子,也算是华胥古武名门,性子难免有些粗鲁,两位莫要见怪才好。”蔡执业呵呵笑道。
褚局云淡风轻地挥手一笑:“没事,我与拂衣虽然都是华胥杏林中医,算来也都是古武一脉。一言不合,出手相斗乃是常事,更不会将些许小事放在心上。”
他说话间不经意点出“杏林”二字,叶拂衣与穆韵鸿互视一眼,心中都是“突”地一跳。
难道这位真武高手
褚局是寒门杏林中人?为什么那份大尊给出的名单资料中全然没有此人半分信息?
蔡执业见自家妻子与岳丈已经同去东厢房看顾女儿,踌躇片刻,才转头对叶拂衣轻声笑道:“今次之事,算来也是我家萍萍开罪你在先。不过为人父母者,总不忍心见自己女儿这般受苦。叶小神医,不知可否看在我这张薄面上,先帮萍萍解开身中禁制?”
“我保证她以后不敢再去找你的麻烦。日后,叶小神医在京城中有任何难了之事,都可以打这个电话告诉我,定当全力帮你解决。不知叶小神医意下如何?”
言毕,蔡执业更是双手递上一张自己特制的名片。他这张特制名片,当然不是寻常之人所能拥有,算是一张在帝都畅通无阻的通行证。
蔡执业身居华胥政界高位。为了自己那不省事的女儿,如此向叶拂衣说话行事,已经是将姿态摆得极低,略带哀求之意。
叶拂衣双手接过蔡执业递来的名片,心中不免暗自一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一念及此,终是对蔡执业展颜一笑:“那就听蔡常委的,我帮蔡小姐解去体内禁制便是了。不过,令正与令岳那边,还要劳烦蔡常委亲自分说一二才好。”
蔡执业乃是华胥政界长青树,蔡氏
家族在帝都根深蒂固,叶拂衣也不愿意真的将双方关系搞得太僵。
不过,他看似性子淡然平和,却是绵里藏针之极。钱彦淑与钱昊然真要将他得罪到死地,叶拂衣就算看在蔡定平与蔡执业的面子上,明面上不去与两人冲突,要下暗手,却是丝毫不难。
见叶拂衣话风已松,蔡执业心中微喜,连连颔首:“好,好,好,我这就去劝劝内子与外父。有劳叶小神医在此地稍候。父亲,帮我好生招待叶小神医与褚局,嗯,还有这位小兄弟。我去去就来。”
蔡定平呵呵笑道:“你去吧,好好跟彦淑与钱老说说,这里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