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旧制西裤的口袋掏出一个揉皱的纸团时还觉得神奇,因为上次洗衣机里出现一堆纸屑的事大概是在十年前,岑顺将整包面纸都装在裤袋里。
岑先生没有多想,将那团纸随意展开,两行歪歪扭扭的字迹出现在眼前。
「ㄅ歉整个暑假每晚都在做梦幹你,想请问可以约砲吗?心愿是毕业前能插到你一次」
乔阅安擦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就感觉气氛古怪,岑先生将香烟尾在烟灰缸边缘轻轻一弹,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模样。乔阅安有些咂舌:“你整理好了?”
“儿子,”岑先生抽了一口烟,烟雾从口腔里缓缓喷出来,好像也不是很敢相信自己讲出来的话,“你的高中生活好像有点限制级。”
乔阅安愣了一下,接过来那张满是皱痕的纸条,神情立刻就僵硬起来。他一瞬间想的是:糟糕,本来打算路过超商就丢进垃圾桶,跟江岩聊着就忘记了。
“没有什么要说的?”
“在思考怎么解释。”乔阅安很冷静地瞄了对面一眼,嘴里漫无边际回答着,“如果你现在是一名美高小孩的老爸,大概就算不上18禁……?”
他刚说完就被狠狠敲了一下脑袋,岑先生骂道:“这是什么问题!真是道德败坏……”
“我没有那个意思,”乔阅安被赏了两巴掌,赶紧解释道,“不是我!字写得那么醜,就算我用左手也没有那个程度。”
岑先生眼神怀疑,乔阅安依然很无辜:“怎么可能是我写的?是我刚好拿到……一个意外而已。”
他目光又落到那两行刺目的字眼上,脑海跑过一串脏话。偶尔聊起这个话题,江岩大多数时候都无所谓:“没有很难忍受,很多只是恶作剧而已。”
男菩萨。乔阅安只能在心底那样想。游泳课还能上吗?
江岩请他搬储物柜里的书的时候,这张纸条就安静躺在公民课本封皮上面,正在领甜食的教室喧嚣欢闹,他的怒意无声,手指收紧,下意识就将纸条揉作一团。
儿子明显思绪飘远,岑先生打断他忿忿的回想:“那这个东西怎么在你手上?是给谁的,在搞恶作剧?”
“大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