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侍立的几个小丫头道:“行了,这没你们的事,下去吧。”
小丫头们屈膝施礼,恭谨退出。
钮钴禄氏这才问:“听说今晚是你和东篱先生陪着王爷,你们去了哪里?”
沈暮阳言语恭敬,态度清高:“福晋想必知道,我与东篱兄进王府的时候,王爷曾交代,我二人只是负责陪伴王爷读书吃茶写字作诗画画,不准我们谈论有关王府的一切。”
这个钮钴禄氏当然知道,微微一笑:“现在是我在问你,不是旁人。”
言下之意,她是大福晋,关于允礼的一切,没什么不能知道的。
沈暮阳非常耿直:“福晋恕罪,王爷交代过的,我就该遵守。”
这就是不肯说了,钮钴禄氏容色就变得清冷,姑念他是允礼的座上宾,忍了脾气道:“那行,我不问王爷的事,我问问李忠带来的那个姑娘是谁?”
沈暮阳仍旧是:“福晋恕罪。”
钮钴禄氏立时沉下脸:“这话我若是问王爷,王爷也会告诉我,你只是我们府上的客人,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这话说的未免凌厉,其实钮钴禄氏不常与两位清客接触,沈暮阳和尹南山也甚少往后宅女眷处走动,给沈暮阳几番拒绝,钮钴禄氏面上有些挂不住,所以言语有些咄咄逼人。
沈暮阳不卑不亢:“不敢当主子,亦不会当奴才。”
钮钴禄氏心口一堵,拿着绢帕的手怒指向他:“你!”
应嬷嬷突然在下面偷着拉了下钮钴禄氏的衣角,钮钴禄氏长出口气,忽然明白,得罪沈暮阳倒也不怕,惹允礼不开心事大,于是飞流急转,含笑道:“难得你对王爷如此效忠,来人,赏!”
沈暮阳却朝她施了一礼:“多谢福晋,恕我不能接受您的赏,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