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走果然舒服,你看头上好大个月亮,连花草的颜色都能看清呢,只是我这院里素来极少栽种花草,不足以欣赏。”
应嬷嬷知道她心里所想,还不是惦念允礼此时在作何,于是道:“老奴听说王爷书房旁有个小花圃,遍植花草,一年三季,除了数九寒天,都有花看,不如咱们过去那里看花。”
钮钴禄氏正中下怀,就说:“别打扰到王爷就好。”
应嬷嬷笑道:“怎么会,咱们又不进书房。”
于是三人赶来了那个小花圃,刚至围绕小花圃的那簇垂柳处,应约听见有人说话,钮钴禄氏脚下一滞,怕是允礼在此,听了听,不是允礼,倒像是李忠,正琢磨忽然打太湖石后头走出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个妙龄女子,一身素色衣裳,她刚好是迎着月亮而站,月华如溪水漫溢在她身上,不知方才谁说了什么笑话,她娇羞一笑。
这样的距离,钮钴禄氏亦是身心一震,叹息似的感慨:“含羞带笑的样子,不是你最好看,而是她。”
含羞未懂这话意,问:“福晋您说什么?”
声音有些大,惊动了花圃中的人,随后由太湖石后面出来的李忠见是钮钴禄氏,忙拉着三春过来道:“奴才李忠,给大福晋请安。”
钮钴禄氏轻轻嗯了声,神色如常,眼睛却盯着三春:“这位姑娘是?”
心里已经猜到八九。
李忠忙一推三春:“她叫三春,是奴才的未婚妻子,还不拜见大福晋。”
三春于是朝钮钴禄氏道了个万福,钮钴禄氏虚扶下,手微微的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