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礼的手僵在半空。
伙计颠颠的过来:“这位爷,何事?”
允礼缓缓垂下手:“那个,上一碟油烹豌豆。”
伙计应了声:“得嘞,马上来。”
等伙计离开,允礼笑向三春。
三春无奈道:“行了,这簪子,我收下,只是希望王爷以后别在打赏我,我怕给李忠知道不好。”
仿佛是火燎了眉毛,允礼眉头突地一颤,转而就笑道:“本王的钱财不是大风刮来的,打赏你是因为上次你帮我为廉亲王送水,或许能掉脑袋的事,其实一支簪子根本抵消不了,若下次你还帮本王办差,本王仍旧会打赏你,不为别的,本王只是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
说着话,茶水和豌豆都上来了,伙计执壶,手法娴熟的给允礼和三春各斟满一杯,礼貌的说了声二位请,然后去招呼旁的客人。
允礼端了茶杯,也不吃,只欣赏那碧绿的茶水,问:“听李忠说,当时行刺你的的人是往西跑的,你可看见他大致的身量年纪?”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做梦般,三春摇头:“没看清。”
允礼道:“以你的聪明,总该看出点什么。”
三春面无表情:“我不聪明。”
谈话走入死胡同,允礼觑她一眼,忽然想起另外一事:“你在云家养伤,能不能透漏些有关云啸的事?”
三春不明白:“王爷想知道他的什么事?”
允礼想想:“比如他平素有什么习惯?”
对于他这种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可以成为破案的关键。
三春还是摇头:“不知道。”
允礼懒得再开口,问也是白问。
三春蓦地想起云瑚:“我只知道云啸的妹妹云瑚,喜欢用龙涎香。”
允礼猛地看向她。
三春就明白,云瑚和云啸,果然同宫里头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