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人生病,一般都是找他来给看。
孙贵应了,匆匆离开,只是等他到了钱先生的医馆,不巧钱先生外出就诊,撂下了话,直至天黑,钱先生才急急忙忙的赶来。
孙尚荣和孙夫人都在,钱先生长的斯斯文文,待人也彬彬有礼,见了孙尚荣和孙夫人,行大礼问安。
孙尚荣和孙夫人皆在玉珈所住之处的西次间,夫妻二人都是心事重重满脸阴云,孙尚荣对钱先生道:“小女偶感风寒,身子不适,烦劳先生给看看。”
钱先生忙躬身:“是,学生这就去给大小姐号脉,风寒而已,大人不必担心。”
说完,由着孙尚荣和孙夫人引着进了里间,床前幔帐低垂,寒香静立于旁,孙尚荣吩咐:“给先生看座。”
寒香连忙搬了把椅子过来放在床前,大概是因为太胆怯,手直抖,没放好,椅子弄出了声响,里头正沉睡的玉珈慵懒的问:“怎么回事?”
寒香忙道:“奴婢该死,差点弄翻椅子。”
玉珈轻叹:“你啊你,今儿是怎么了,丢三落四的,有了身孕的是我又不是你,丢人现眼的是我更不是你,你怕甚。”
寒香惊惧,极速的瞄了眼孙尚荣和孙夫人。
孙尚荣当然气得脸煞白,孙夫人一脸哀愁。
方才玉珈的话这钱先生已经听见,眼珠子叽里咕噜。
孙尚荣道:“先生请吧。”
钱先生道声‘是’,移步往床前的椅子上坐定,孙夫人过去对玉珈道:“女儿,你身子不适,你爹请了先生来给你把脉,你将手伸出来。”
寒香过去撩开幔帐一角,玉珈伸出胳膊,寒香又在她手腕处铺了条绢丝帕子。
钱先生搭脉,闭目,深觉,似乎没什么异常,方想开口,突然听见外人有人扯着嗓子喊:“不好了,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