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看看她这头发又白了多少。”
李忠顺着他手指处,果然母亲似乎又多了些许白发,他心里歉疚,又不善于表达,只推说自己有些累,辞了老娘回房,刚出里间,隔着槅扇听母亲说:“忠儿挺孝顺的,你以后别这么没轻没重的说他。”
崔氏那里阴阳怪气道:“他那样气你还孝顺?”
李老太太立即不悦:“他是我儿子,他不在娘跟前撒娇撒气,在哪里呢?”
崔氏啧啧道:“没见您这样做娘的,我自愧不如。”
李忠脚下一滞,听了几句最后迈步出了房门。
回到自己房中一头砸在炕上,瞪眼看着天花板出神。
失去了三春,即使娶到皇帝的女儿,也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心意懒散,泄气了般,提不起任何兴致。
想起三天后即将同孙玉珈成亲,万般不情愿,假如没有三春的出现,那个孙玉珈其实模样不错,又对自己痴情一片,然三春出现了,他眼里心中再容不下别人。
又想要同孙玉珈相守一辈子,每天对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这日子如何煎熬完一辈子?
越想越气,越想越觉着是康亲王和容氏害了自己,若无此事,自己又怎么会欠下孙玉珈如此大的人情,又怎么会逼不得已的娶那孙玉珈呢。
呼哧坐起,腾的跳下炕,拔腿就往外走,这事不能就此作罢,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不找找那康亲王和容氏的晦气,自己一天都过不安生。
离开庙寺街往康亲王府去,眼凑着到了,觉着天色还早,这时辰不利于杀人放火,于是往旁边寻了个茶馆坐了下来,叫了壶茶,慢慢的品,慢慢的等天黑。
突然隔着一道屏风后有人交谈,该是另外一个茶桌的茶客,其中一个道:“确切消息,今晚孙家大小姐要往街上拜祭鬼神,以此祈求鬼神远离,咱们到时立即动手,劫了他孙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