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徒弟还不成么。”
刚好此时有人喊:“卿玉楼,铁贝勒叫呢!”
三春朝他屈膝一礼:“师父您先去支应贝勒爷,我改天去找您。”
卿玉楼微微一笑:“好,我的铺子就在我家那条街面上,你去过,应该不难找到。”
三春嗯了声:“我记住了,师父慢走。”
无意相逢,竟收了徒弟,卿玉楼突然感觉身轻如燕,高兴,是因为自己的技艺没有荒废,转身往后堂,伺候那个铁贝勒去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十九姑终于开了腔:“你学舒婉柔情有可原,你为何要学戏呢?那物事上不得台面,于宫里唱戏,你不怕给人识破身份,舒婉柔那种养在深闺的娇小姐,断不会唱戏。”
三春慧黠一笑:“此言差矣,谁又知道舒婉柔不会唱戏,更何况我想学的不是戏,而是几首清雅的曲子罢了。”
两个人一壁说一壁就离开了雅风茶馆,十九姑仍有不明:“唱戏和唱曲,有什么不同?”
三春道:“唐时杨贵妃,不也是个舞者,一阕《霓裳羽衣曲》颠倒众生,迷住了唐明皇,对她三千宠爱在一身呢,还有赵飞燕,还有卫子夫,而名气甚广的烧槽琵琶,与之有关的是大周后和蔡文姬,这些人哪个不尊贵呢,无论歌还是舞,看你舞的是什么唱的是什么,或是靡靡之音,或是清音雅律。”
十九姑听了半天,也没十分懂,更迷惑的是:“你学唱曲作何呢?”
三春目光悠长,远远落在紫禁城方向,凄然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