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允祀感觉出什么,却道:“额娘您何出此言呢?”
勤太妃叹口气:“你还打算瞒着额娘么,方才于园子里,你看舒嫔的眼神不对,她是美貌,可她是皇帝的嫔妃。”
允礼疲于解释,只能搪塞:“儿子一贯这样看人呢。”
勤太妃正色:“你是我生的,难道你的心思我会不懂,说,你与舒嫔,是不是一早就认识?”
允礼顿住,半晌方沉沉道:“是。”
勤太妃大惊:“她也才进宫没多久,你怎么就招惹上她了呢,皇帝的脾气你不是不知,八王和三阿哥的事你也不是不知,你,你好糊涂!”
允礼心意灰暗,面色如秋风扫过,凉凉的失落:“额娘不知,儿子与她,是在她没进宫的时候就已经认识。”
勤太妃再次吃惊:“这么久!”
接着急急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允礼没有完全道出实情,只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与她,差点结为夫妻。”
勤太妃面色惊悚:“差点结为夫妻,老天,这么严重!”
允礼见吓到了母亲,忙含笑宽慰:“只是彼此倾慕,而今她已经成为舒嫔,儿子不会再有其他念头,额娘放心就是。”
勤太妃点头:“额娘自然信你,也知道你行事稳妥,但额娘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你,自古以来,红颜祸水,你与那个苏嫔的事才过去没多久,可不能再因为这个舒嫔惹祸上身啊。”
允礼不屑的嗤声而冷笑:“那个苏嫔,纯属子虚乌有。”
勤太妃紧着他的话道:“这个舒嫔,可不是子虚乌有,你小心。”
允礼心沉落,重得不堪负担:“这个舒嫔,可非一般女子,她聪明绝顶,自然不会让儿子为难。”
勤太妃颔首:“看得出来,那孩子眉眼间透着伶俐,额娘是担心你,你啊,好自为之吧。”
允礼忙道:“儿子知道轻重。”
走了没多远,候在园子外面的宫女们迎了上来,允礼将母亲交给她们,推说有事,待想离开,勤太妃叫住他:“天寒地冻,园子里没什么看头,还是别去了。”
知子莫若母,允礼果然是想回园子找三春,是奇怪她为何携带那些宝贝,怕她不懂宫中血腥,一旦犯事,累及性命,听母亲这样说,他笑道:“几位王爷和阿哥们在园子里射鹄子,儿子只是想去凑个热闹。”
勤太妃似信非信,也不好多说,再嘱咐:“别贪玩,日头西斜,天就更冷了。”
允礼躬身:“儿子明白,额娘慢走。”
送走母亲,他迅速赶回园子,脚步加快,总算追上了三春,见三春行去的方向是李氏是住处,他遥遥喊道:“等等!”
三春一回头,见是他,半是欢喜半是抑郁。
允礼大步流星,走到三春跟前,觑了眼静香鼓囊囊的袖管,问:“逛个园子,为何要携带那么多值钱的物事?”
静香愕然:“王爷看出来了?”
允礼哼了声:“叮叮当当的,谁能不懂呢,说吧,到底想做什么?”
面对他,三春实话实说:“这些物事非是我所有,而是齐妃送我的,当时她留下个小包袱,只说是些小玩意,我也没当回事,可她走了之后我才发现,都是贵重的首饰,我也知道在宫中,这些首饰大多都有记档,恐给人见到横生枝节,所以打算还给齐妃。”
允礼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望了望齐妃居处的方向,叮嘱道:“三阿哥惹皇上不满,齐妃避世独居,而今没人敢接近她,你也需要小心,早去早回,别做停留。”
三春乖顺的嗯了声:“我省得。”
允礼点了下头:“去吧。”
两个人之间,这种交谈的方式,俨然还是从前,三春转身欲走,心口一揪,鼻子一酸,红了眼眶,即使不回头看,也知道允礼在注视自己,他该恨自己的,不是么,可他仍旧在关心担心。
忍无可忍,三春转身疾步奔向允礼,静香欲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见三春到了允礼面前,泪珠滚落,想说什么,没说出口。
允礼有些意外,想问她怎么了,终究还是梗在喉咙处。
就在情绪如脱缰的野马快控制不住时,听有人咳嗽,三春猛然清醒,道:“方才忘记说了,我见太妃有些气喘,我会煮平喘的药膳,改天煮了送给太妃吃。”
咳嗽声过,耳听脚步声近,允礼也不去看,道:“小王待太妃多谢娘娘。”
三春笑了笑:“王爷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