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转身就走,不敢看那脚步声来自何人。
允礼也转身就走,已然发现那脚步声来自某个内官,那内官他也认识,是御前的人,还是懋勤殿首领太监,此人叫苗雨顺,破会逢迎,八面玲珑,也爱背后使绊子,给他看见自己和三春碰面,不知回去会对皇上说些什么。
虽然有些担心,允礼亦是本着身正不怕影子斜,昂然而去。
那苗雨顺真的瞧见他和三春似乎面对面说话呢,这阉人就咯咯一笑,自言自语的嘀咕:“先前十七爷还不承认与那个苏嫔娘娘有染,瞧瞧,这位舒嫔娘娘进宫没几天,他又勾搭上了,真是个多情的人儿。”
话音刚落,打他身后冒出另外一个内官,问他:“师父说谁是多情的人儿?”
苗雨顺没防备,冷不丁唬了一跳,回头见是手下的张禄海,骂道:“猴崽子,吓死我了,我还能说谁,十七爷,方才同舒嫔娘娘眉来眼去的,咯咯咯,这事一旦给皇上知道,准没好儿。”
这张禄海非是旁人,正是成云天假扮,混入宫中之后,成云天就化名张禄海,拜了苗雨顺为师父,目的是有个靠山,而今他已经成为御茶房的人,都是苗雨顺的提携,所以他平时对苗雨顺言听计从,也颇得苗雨顺喜欢和信赖。
刚刚,他陪着苗雨顺来园子里下旨,雍正要几位阿哥往上书房听训,回来时,他尿急解个手,万事追上苗雨顺,就听其嘀嘀咕咕。
隐约看见三春的影儿,听苗雨顺一番话,成云天若有所思,一边跟在苗雨顺后头往外走,一边问:“师父打算把十七爷和舒嫔的事禀给皇上?”
苗雨顺得意洋洋:“千载难逢的机会,皇上对十七爷一直耿耿于怀呢,我若是将此事禀给皇上,算是立了大功,以此也说不定能扳倒苏培盛,老家伙一直骑在我脖子上拉屎,可气死我了。”
成云天连身附和:“就是,那个苏培盛成日的颐指气使,谁都不放在眼里,见了师父您尚且不尊重,更甭提见了我们了,师父打算什么时候把十七爷和舒嫔的事禀给皇上呢?”
苗雨顺喜的眉开眼笑:“当然越早越好,我越早立功,就越早爬到苏培盛头上去,到时候我也骑他的脖子拉屎,也气死他。”
成云天心事重重,脸上还是极尽阿谀的表情:“皇上马上要见几位阿哥,还不是因为三阿哥的事,皇上很生气,师父这会子去说,奴才觉着不妥。”
苗雨顺问:“因何不妥?”
成云天道:“师父你想想,皇上气不顺,你这个时候说十七爷和舒嫔娘娘勾勾搭搭,皇上一准雷霆震怒,连同三阿哥的事,皇上这番气大概会是天翻地覆,哪里还想能想起师父的功劳,说不定连带师父一道骂了呢,骂都是轻的,重则也说不定拳脚相加,皇上那脾气,师父是见识过的。”
苗雨顺越听越害怕,脸都煞白,口中咝了声,琢磨下:“小子,你说的对,差点犯了大错,我的功劳先放着,你的功劳我记着呢,甭急,慢慢会补给你。”
成云天略加放心,道:“师父对我的好儿我也记着呢,我这也是在慢慢补偿给师父呢。”
苗雨顺咯咯的笑:“猴崽子,嘴巴抹蜜了似的,真讨人喜欢,慢慢等着吧,有你的好处”
说着,还动手捏了下成云天的面颊。
成云天心里作呕,暗暗的冷笑,你却等不到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