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所以,进了御茶房三春才发现,什么叫天子,御茶房大得超出她的想象。
随着那宫女到了里面,自然有听差过来询问,她说雍正想喝茶,那听差的就打个千:“奴才遵旨,娘娘稍候。”
还有人为三春搬了椅子来,三春坐下,第一次来御茶房,好奇,四处打量,突然碰到一双目光如利剑,她倏忽一颤。
成云天已经走了过来,朝她打个千:“此地幽暗,娘娘可随奴才往偏室小坐,茶需等一会子方能煮好。”
三春起身:“也罢。”
随着成云天进了候茶的偏室,那宫女想跟进去,三春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那宫女就施礼后离开。
她又吩咐静香和青玉:“你们也在外面等着。”
门甫一关上,三春问:“你就在这里当差?”
成云天道:“是。”
三春颇有些难以理解:“这是个方便之地,你为何不在茶水上做手脚?”
成云天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娘娘不知,一道茶,是多少个人煮成的,端给皇上时,也是由专门的人验看,根本无法下手。”
原来如此,三春叹了声:“只好由我来了。”
成云天忙问:“娘娘想动手?”
三春点头:“已经等了太久。”
成云天又问:“娘娘打算怎么做?”
三春道:“投毒。”
成云天瞪大了眼睛:“毒?”
三春道:“对,是毒。”
成云天懵懂:“何处得毒物?”
三春轻笑:“脚上。”
成云天云里雾里:“脚上?”
三春无暇多说,只道:“听我的好消息吧。”
成云天有些担心,突然想起另外一事:“日前跟娘娘说过,希望娘娘将我要到身边,遇事,好有个商量,不知娘娘想好没有?”
三春方想摇头说没好的机会,猛地想起自己的脚伤,灵机一动,附耳过去,悄声说了自己的想法。
虽是御茶房,冬日寒冷,她温热的气息扑在成云天耳畔面颊,痒痒的,一阵心猿意马,对三春的计策频频点头。
待除了偏室,三春看了看那不甚高的台矶,心一横,摔了下去。
成云天及时托住她的身子,故意高声唤:“娘娘!”
三春佯装大痛:“本宫的脚,好痛。”
静香和青玉吓得花容失色,纷纷上前,待想扶三春,她就连连摆手:“别动我,太痛。”
成云天趁机道:“奴才来背娘娘。”
他说着曲了身子,三春伏了上去,什么都没想,于宫中,太监同宫女没多大区别,太监表面上是男人,却已经丧失了做男人的根本,所以不被认为是男人,而储秀宫也有几个太监,三春给成云天背着,感觉自然。
成云天背着她出了御茶房,问三春:“娘娘是回储秀宫还是去养心殿?”
三春道:“当然是回储秀宫,这个样子见皇上未免失仪。”
于是让静香去将自己重又受伤的事知会了苏培盛,又让苏培盛在雍正面前告罪。
侍寝不成,再次受伤,雍正将信将疑,却也让苏培盛传了太医去储秀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