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咯咯笑出声,边笑边说:“哪有人说自己美的呢,真真不要脸。”
雪上加霜,火上浇油,沉香怒视她们,三春观其神色,即使她闭着嘴巴,也感觉出她在紧咬牙关呢,三春呵责那些宫女:“行了,沉香说的没错,她是不丑,至于坏不坏,搜搜便知道了。”
起身,直奔耳房。
沉香意图阻拦,三春淡淡的睇了她一眼,她唯有乖乖的退至一旁。
三春率先,宫女们左右簇拥,到了耳房,一进门即给各种物事的霉味呛得咳嗽起来,不得不用帕子遮住口鼻,蜻蜓点水的各处扫了眼,没发现端倪,就对宫女们道:“手下轻些,别翻乱了沉香的物事。”
宫女们应了,便在柜子里翻,在屉子里翻,在被褥里翻,墙角旮旯的翻,没找到值钱的物事,却翻出一些纸张,于是回禀道:“娘娘,没有,不过,这里好多纸张。”
一个低等宫女,日常所用,少之又少,这么多名贵的高丽纸,她更不配拥有,宫女们便问:“果然不虚此行,说,这些纸张你哪里偷来的?”
沉香道:“不是我偷的,而是捡的。”
青玉嗤笑:“你可真会说谎,这种高丽纸都是冬天糊窗户用的,你哪里能捡这么多。”
沉香一口咬定:“就是我捡的,冬天各宫糊窗户剩下的纸张随便乱放,春日风大,刮的到处都是,我就都捡了回来。”
这理由听似荒谬,也勉强说得过去,青玉再想盘问,三春摇手制止,回望沉香,见她竟然也在看着自己,不用问,她已经知道自己来此的目的,也不用问,昨晚那个借尸还魂的人,就是她。
三春很是失望的道:“算了,没有就没有吧,或许是老鼠叼进洞里了,回去。”
众宫女过来搀着她,出储秀宫时,三春又回头看了眼,见沉香面色清冷的关上了宫门。
回到长春宫,三春便使人叫来了成云天。
自打两人反目,三春很多事情都不在指使他,所以两个人见面的时候也就少了,三春主动叫他,成云天有些意外,进来后打个千,问:“娘娘叫奴才有何吩咐?”
三春正将玳瑁护甲一个一个的卸下来,就像马蹄鞋,这劳什子她也戴不习惯,也不抬头,只道:“我让你查沉香,可有什么发现?”
成云天一怔,忙告罪:“奴才把这事给忘了。”
三春面现不悦:“你当我是舒妃娘娘?还是当我为吕小姐?”
宫中没其他人,成云天也还是压低声音:“奴才无论当娘娘是舒妃,还是当娘娘为吕小姐,都势必会为娘娘肝脑涂地,不过沉香的事奴才真的是疏忽了,奴才觉着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宫女而已。”
三春冷笑:“一个小小的宫女?你知道不知道她昨晚竟然以借尸还魂的秘术去杀我。”
成云天大吃一惊:“会有此事?”
三春活动下给护甲勒痛的手指:“行了,我无碍。”
成云天问:“娘娘如何知道是她呢?”
三春淡淡道:“直觉,另外,我在她的住处搜出了很多纸张,那种秘术,想必你听说过吧。”
成云天点头:“奴才听说过,不过沉香如何会呢?那秘术不是容易修炼的。”
三春凝眉:“所以说,沉香不是个简单的宫女,你帮我查一下,看她何年何月进的宫,我猜,她进宫的日子不会太久,宫中人多眼杂,守卫又森严,假如她早就入宫,修炼此秘术是在进宫之后而成的,很难。”
成云天赞同:“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查。”
打个千想走,三春喊住他:“我已经打草惊蛇,怕她会铤而走险灭口,今晚你来值夜,保护我是其一,更重要的是瓮中捉鳖。”
举凡值夜,无论太监宫女,都是近身服侍主子娘娘的,成云天脸色起了微妙的变化,有些不自然,也有些欢喜状,垂手应了:“嗻。”
他走后,三春仍旧若有所思,整个上午心神不宁,至晌午,正用膳,成云天匆匆进来了,见他脸色肃然,三春知道是查出了什么,于是吩咐左右宫女:“突然没了胃口,将这些都撤下去吧。”
宫女们连忙将饭菜撤下,又为她奉了杯茶,待安静下来,三春叫成云天至跟前,问:“如何?”
成云天喜滋滋的样子:“查到了,这个沉香,果然有蹊跷。”
三春顿时精神百倍,她曾经答应过雍正,要为其寻到失踪的小莲,所以,假如沉香真是小莲,无论其以什么目的深藏于宫,将小莲还给雍正,自己便是大功一件,好歹在雍正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