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个好处,省得成日的给他怀疑,于是催促:“快说。”
成云天道:“她进宫不足两年,进宫的原因是,她父亲曾是五品官,犯了罪,给皇上下旨砍了脑袋,她身为罪臣家眷,入宫充作奴婢。”
三春似乎不太满意:“只这些?”
成云天又道:“娘娘别急,奴才缓口气,还没说完呢,听说她刚进宫时,人也没这么肥硕,样貌也还可以,最初在皇后身边当差,后因犯了错,给皇后责罚,一罚就罚到做粗使了,奇怪的是,她越来越肥,性情更是大变,沉默寡言,独来独往。”
三春仍旧感觉这不是最重要的,再问:“那么她父亲是谁?生前于何处为官?而今她还有没有家人?”
成云天笑了:“娘娘心太急,奴才暂时只打听到了这些,赶着回来先禀报给娘娘,奴才会继续打听的,实在不行,奴才出趟宫。”
三春想看想:“今晚不成,需防她狗急跳墙。”
成云天微微一笑:“奴才听娘娘的,娘娘觉得何时出宫方便,奴才就何时出宫。”
难得如此融洽,三春不想破坏这气氛,是以面对他炽烈的目光,装着视而不见了,想着他也就是个太监,听说净身之后,人的性情也会大变,很多太监无论声音还是其他,一点点的女人化了,是以觉着大概自己太过草木皆兵,当下和成云天筹谋了一番,只等晚上来个瓮中捉鳖。
一下午心情急切,待交了夜起了更,她就早早沐浴更衣,她是这张天罗地网的主角,所以静静的坐在长春宫,等着沉香找她灭口。
然夜过一更,四下寂静无声,上值的宫女们各司其职,无论做什么,都像是将脚扛在肩头似的,悄无声息。
夜过二更,仍旧没什么动静,上值的宫门们见她没有吩咐,便开始打盹,偶尔起了动静,也是风掠过高枝。
夜过三更,连三春都撑不住快睡着了,想着昨晚她袭击自己时辰尚早,或许今晚她不会来了,她能够在深宫中潜伏,想必也非等闲之辈,她会不会也料到,自己布下一张网待捕她呢?
三春心头豁然开朗,对,一定是这样的。
于是,瞟一眼缩在床下幔帐中的成云天道:“她不会来了,你去睡吧。”
成云天将头从幔帐中探出:“娘娘何以见得?”
三春打个哈欠:“是我们低估她了,她昨晚袭击我,白天又给我搜出那么多制作傀儡的纸张,她便知道我猜出是她干的,她当然也会猜出我会防备她,所以她不会来的。”
成云天道:“娘娘所言有理,实在不行,奴才去探探她的底。”
说着从幔帐中钻出,往三春床前一站,山一般巍峨,目光低垂,见三春懒懒的躺在床上,双臂压在被子上,绯色的寝衣袖子撸起,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而那一头浓密的长发纷披而落,趁着花团锦簇的被子,煞是好看。
三春正想合眼睡觉,不经意发现成云天痴痴呆呆的表情,一怔,于是翻个身甩给他一个后背,吩咐:“本宫困了,你出去吧。”
虽是后背,那曼妙的胴体隔着薄薄的被子,便是玲珑有致,一灯光晕朦朦,覆盖在三春身上,更加美不胜收,成云天脚下生根般,周身血往上涌。
三春觉出哪里不对,猛一转身,倒把他吓了一跳,三春带着几分愠怒:“你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