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不堪似一坨肥肉,小莲是毫无心机的好姑娘,沉香是杀人如麻的恶魔。”
沉香突然怒吼打断她的话:“别说了,小莲变沉香,我何尝不是无奈。”
三春点头:“你是无奈,因为你是廉亲王的一颗棋子,你当初与皇上相爱亦是他布置的一盘棋,可怜皇上对你念念不忘,还以为这世上的女子,唯你对他是真心的,是那种不为荣华富贵,只喜欢他那个人呢。”
沉香眼透渴望;“我是真心喜欢皇上的,否则我也没必要偷偷混进宫里,只为多看他几眼,也不会因为他,而杀人。”
三春啐了口:“你这种喜欢,是霸道,是想霸占,你该知道他是皇上,即为皇上,怎么可能单单与你两两相对呢,你杀了一个又一个,你杀不尽天下女子,每三年选秀一次,你喜欢的男人,身边会有无数的女人,所以,你这是在自讨苦吃。”
沉香使劲摇头:“不对,你刚刚还说皇上对我念念不忘,他只喜欢我一个。”
三春笑了:“他只喜欢小莲,可是假如他知道他喜欢的小莲,其实是廉亲王的一颗棋子,接近他是为了想杀他,你说,皇上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他还会对小莲念念不忘吗?”
沉香惊愕:“你想将我的事告诉皇上?”
三春缓缓摇头:“不,我懒得说这些,我想将你交给皇上,以你之口,亲自告诉他曾经的一切。”
沉香奋力一挣,纵使她功夫高深,怎奈捆绑得太紧,没能挣脱出去,怒道:“你不能将我交给皇上,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就是小莲。”
这是她的软肋,三春深知。
当初,她给允祀安排认识了雍正,她假装不知雍正是皇帝,假装只为他的学识风度折服,雍正对她视为至宝,疼爱有加,雍正说她像山野间的一缕清风,让人舒爽,说她像草地上自生自长的花,美的自由,说她像一块没有琢磨的璞玉,一切都是浑然天成。
字字句句,她都记着,假如以现在这个样子见雍正,身体肥硕,样貌丑陋,还杀人无数,那曾经在雍正心中最美好的形象一落千丈,受不了的或许不是雍正,而是她。
所以她道:“你不能把我交给皇上,我想这辈子都以最美的样子住在他心里。”
说完,不待三春开口,她竟然用力咬了下,齿间的毒药破了,她随即咽了下去,等三春发现她目光有异,她莞尔一笑,露出些许昔日的风华,轻声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临死求你件事,别让皇上知道我是谁。”
话音落,人也颓然倒在地上,轰隆一声,使得外面的宫女太监悉数跑了进来,纷纷喊:“娘娘!”
三春静静的看着沉香,淡淡道:“此贱人大逆不道竟意图行刺本宫,给抓住,怕杖毙,自裁了,找个物事把她裹上,埋了吧。”
言罢续道:“这是咱们宫里的事,别声张,说出去怪丢人的,是本宫没有管教好下面的人,日后皇后那里,本宫去说。”
太监宫女们应了,七手八脚将沉香抬了出去。
三春仍旧盯着沉香倒下的地方看,同是女人,她可怜沉香对雍正的痴情,假如她当初没动情,或许不会有今天的下场,所以,感情是美好的,料理不当,何尝不是可怕的呢。
继而想起允礼,叮嘱自己,可不能犯沉香的毛病,该断不断,必留后患。
心一狠,便努力去想忘记,只是那颀长清雅的身影如云霓萦绕在心间,无法挥散。
心中有些透不过气,走过去推开窗,凭窗而望星空,却见面前闪出一个人影,是成云天,隔着窗户,成云天打个千:“娘娘,奴才回来了。”
三春嗯了声,扭身回到大炕上坐,等着他进来奏事。
成云天走了进来,再施礼:“奴才已将沉香的底细查明了,原来她根本不是罪臣之女,是假冒而已。”
三春没有表现出惊喜,神色淡然:“你查到的一切,都已经没用了。”
成云天一愣:“娘娘何出此言。”
还以为三春责怪他耽搁久了呢,心下有些惶恐。
三春解释:“沉香已经死了,就在刚刚。”
接着简单叙述了过程。
成云天心有余悸:“都怪奴才回来晚了,差点害娘娘出事。”
对于他的好意,三春不敢接受,一想起他那晚炽烈的目光,三春就非常不舒服,一个太监,假如对主子动了念头,这不单单是他的罪孽,也是他的厄运,也是自己的厄运,虽然两个人都怀着同一个目的,那就是刺杀雍正,但三春亦不想与之有太多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