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单单听说过太监宫女搞对食,还听说过太监与女主子相好的事,比如某朝有个公主,喜欢上个太监,为了成就美满姻缘,竟同那太监私奔了,这事成为历史奇谈,所以太监即使净过身不再是完整的男人,凡事都有意外的,三春遂淡漠一笑:“当初我家人都没了,我一个人能够活下来,这不是奇迹,我还怕她沉香不成。”
成云天明白她的意思,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讪讪道:“奴才知道,娘娘聪明绝顶。”
三春睇他一眼:“我不是自诩聪明,我只是喜欢未雨绸缪,若我没备下那布囊,如何对付沉香,所以,我今天的一切都不是侥幸,而是小心。”
成云天顺着她的话道:“是,娘娘行事稳妥。”
论说成云天样貌不俗,初识三春对其深有好感,只因为允礼,彼此发生隔膜,三春摆摆手:“都这个时辰了,本宫该就寝,你也一路奔波,回去睡吧。”
成云天脚步滞了下,最后还是施礼告退。
解决了沉香,三春仍旧不能安枕,距离雍正出巡没几天工夫了,她在想以何种手段在路上至雍正于死地。
没想出什么好的法子,次日却听说一件让她震惊的事,那就是此次出巡,允礼随扈。
当成云天将这个消息告诉三春的时候,她正在庭中赏花,此时节花朵并未饱满,却别有一番风韵,成云天意味深长的道:“听说,皇上出巡,果亲王会随扈。”
三春手一抖,从地上拾起的一瓣落花飘了出去。
成云天发现她的吃惊,道:“娘娘说,这事该怎么办?”
是啊,允礼在,便有人对自己掣肘,三春极力保持镇定,道:“皇上出巡,亲王随扈,多么正常。”
成云天叹道:“这里没有旁人,奴才方如此说,果亲王文武兼备,城府又深,他在,恐难下手。”
三春轻笑:“他在又能怎样,我不信我侍寝的时候,他也在。”
成云天点头:“话是这么说,可阖宫都传皇上身上有恙,就不让嫔妃侍寝,大家都笑嫔妃们的绿头牌都发霉了。”
他言下之意三春明白,恐雍正不近女色,自己就近不得雍正身边,三春不以为意道:“阖宫都不懂,皇上惦念小莲而已。”
成云天半信半疑:“即是这样,皇上心中唯有小莲,娘娘如何接近呢?”
三春款款往前走,成云天慢慢跟在后面,到了棵古木取下,三春抓起一根细细的绿枝给他看:“男人都像松柏,却架不住茑萝的纠缠,只要用心,总会打动他的,哦,你现在已经不算男人,当然不明白个中道理。”
成云天嘴角抽动,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总之很是难看,随即挺起了腰身,自打进宫做了太监,成日的低头走路,一旦挺起腰身,重现了他昔日的风采,笑了笑道:“娘娘怎知,我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