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鞭张走进房内。
三春和十九姑随后,侍卫认识十九姑是舒家护院,而以为她旁边的三春是舒家丫头呢,总归责任在身,侍卫过来拦下她们。
十九姑便对门口最近处侯立的宫女道:“娘娘既醒了,我们进去服侍。”
宫女却回她:“服侍娘娘有我们呢,二位姑娘请回吧。”
十九姑一怔,不知再说什么。
三春着急,偷着掐了她一下。
十九姑吃痛,脑袋里灵光一闪,忙道:“娘娘劳顿,之前就是我给推拿的,我现在仍旧进去给娘娘推拿。”
那宫女想了想:“等我进去禀过娘娘。”
三春一惊,再次偷着掐了十九姑一下。
十九姑简直快疯了,差点喊出‘你干嘛一直掐我’,这话没喊出,却失声道:“娘娘,我来给您推拿了。”
于是,里头又传出荼蘼含糊的一句话:“嗯。”
只简单一个字,那宫女便侧身让开路。
十九姑得意洋洋的往房里去,三春紧随其后,倒霉的是,至一侍卫跟前,手中的帕子竟然掉了,帕子翩然而落在那侍卫脚面,那侍卫垂目看了看,附身拾起,递给她。
虽是一条帕子,不接却不好,她只得略蹲身子施礼做谢,未敢开口,更没敢抬头,即便如此,已经听见那侍卫倒吸一口冷气,显然是认出了她而吃惊。
三春也吃惊,那么多人没认出自己,这侍卫是谁?忍不住看过去,于此对上那侍卫的目光,竟是萧木。
萧木怔愣,却也什么都没说,想给她见礼又恐不妥,忙低下头,聊表恭敬。
三春也不开口,默默接过帕子,径直进了房里。
房内,荼蘼正面对一脸惊愕的神鞭张解释呢,见三春回,如释重负:“娘娘,你可算回来了。”
三春道:“你好大胆,方才居然开口说话。”
荼蘼一脸委屈:“奴婢不开口说话,恐老前辈在外面没休没止。”
十九姑至神鞭张跟前,带着几分埋怨的口气道:“师父,您老过来凑什么热闹,差点出事。”
神鞭张搞不清状况,三春救过他的命,所以他对三春印象深刻,向三春施礼:“草民见过贵妃娘娘。”
三春匆匆挥挥手:“您老先坐着。”
说完拉着荼蘼躲到屏风后头互相换回了衣裳。
重又出来,神鞭张再想施礼,三春拦住他:“您老不必多礼,有事坐下来说。”
虽然明知三春这个贵妃是假的,神鞭张心里还是有个君民之分别,或许是因为三春穿着那身华贵的衣裳吧,他不坐,站着道:“那草民就直言了。”
三春也不勉强他,由他站着,一壁接过荼蘼递来的茶抿了口,一壁听神鞭张道:“十九姑已经跟我说清娘娘进宫之用意,所以,草民想,娘娘省亲,天赐良机,不妨借此机会杀了狗皇帝,给我那徒弟李忠报仇,也给吕氏一门报仇。”
他眼中有激动的神色,仿佛一切已经谋划好了,三春好奇的问:“您老是怎么想的?我省亲皇上又没来,您老怎么能杀了他呢?”
神鞭张立即道:“娘娘在,狗皇帝一准会来。”
三春倍感糊涂:“您老可以说的详细些。”
神鞭张道:“我假意挟持娘娘,逼迫狗皇帝现身。”
三春颇有些哭笑不得,还以为堂堂一门宗师会有什么神机妙算呢,这计划几乎可以说是幼稚,不好直言,只道:“您老莫说挟持我,即便是杀了我,皇上也不会来。”
神鞭张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怎么会?狗皇帝对娘娘,不是很宠爱么。”
三春哂笑:“宠爱,那只是传言,即使真宠爱,雍正那种人,决计不会为了个女人而涉险,所以您老算是白费心机了。”
神鞭张仍旧有些不信的样子:“没试试,怎知狗皇帝不来呢。”
三春摇头:“即使雍正真的会来,您老可想过,您住在舒家,挟持我,舒家难逃嫌疑,无论杀了杀不了雍正,您或许能够活着逃脱,舒家一家老小呢,都得给株连。”
神鞭张微微一笑:“娘娘多虑了,草民不才,这一点还是能够想到的,所以草民不会在舒家动手,而是在娘娘回宫的路上。”
三春立即否定:“那更不成,保护我的都是御前侍卫,个顶个都是功夫高手,我也知道您老功夫更高,可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再说您还得挟持我,未免顾此失彼,一旦失误,岂不伤了您老,也或许会丢了性命,不成不成,这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