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才给李孝下毒之前,几次催促大春让李孝将掌管李家的大权交给他,大春说了,却惹来李孝的一顿咆哮。
最后,贵才铤而走险给李孝下毒,半路被大春发现,夫妻就此反目,无论怎样,那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大春当然维护,至此方明白贵才与之相好,完全是为了李家的家业,于是大春挥拳将贵才打出李家。
三春觉着,这件事总算看到了大春还有美好的一面。
正出神,辇车突然停下,过于急,以至于三春坐不稳,朝前一扑,幸好抓住车壁,否则非得撞破头不可。
辇车,人拉的车。凤辇,皇后的座驾。
今天她省亲,得皇后特许,动用凤辇,还使用皇后的大半副仪仗,此等殊荣后宫嫔妃唯她一个。
既是人拉的车,该相当稳妥,这样急刹,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鬼使神差,三春猛然想到了神鞭张,自己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他真的一意孤行吗?
念刚及此,车门咔嚓给谁一脚踹碎,接着一把刀抵住她的心口,她也没怎么害怕,抬头说:“您老这么不听话……”
然后,直接傻眼,对方不是神鞭张,虽然蒙着面,但从目光看不是,身量看亦不是,那人朝她喝道:“下来!”
迫于那把刀太锋利,三春乖乖的下了凤辇,想看看那些草包侍卫都在干嘛,一看大吃一惊,那些侍卫横七竖八倒在路上,个个一动不动,成云天亦在其中。
三春骇然望向劫持自己的人,心道你是齐天大圣不成,能一口气吹死这么多功夫一流的侍卫,否则这事真的没法解释了,而那些宫女太监,胆小的直接吓晕,胆大的战战兢兢,唯有一个太监很是英雄,咋咋呼呼喊着:“放、放开贵妃娘娘!”
却惹来这刺客的一句回应:“去你娘的阉货!”
所谓骂人不骂短、打人不打脸,那太监给戳中软肋,更加受了奇耻大辱,一拂尘打了过来,那人飞起一脚,不单单踢飞了他的拂尘,还踢碎了他的手腕,那太监疼得滚地哀嚎。
好乱!
三春见自己孤立无援,也就不做无谓的反抗,跟着那人走,待走到街边,她才发现此地民居稀少,街边也没什么店铺,偶有几个行人,早被这里发生的事吓破了胆,明哲保身下匆匆逃命,连看热闹都不敢。
她又随着那人走到一个巷子,进去后于一户人家门口停下,那人家街门紧闭,看不清里头,三春一直没想好自救的法子,唯有试着开口:“你我并不相识,想来也就没什么仇恨,你为何挟持我?”
那人左右看看,没行人经过,他就道:“你只需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成晋的遗部?或是江南吕家的族人?你说实话,我就不伤害你。”
三春听此言,第一个念头是,他是成晋的遗部,吕家除了自己已经没什么族人了,按理这种筹马太过轻松,自己只要胡乱说是成晋的遗部或是江南吕家什么人,就无性命之忧。
然,越是简单之事,越容易让人起疑,三春反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很有气势:“这你甭管,你只需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成家人或是吕家人?”
大清朝廷,与之对抗的人并不少,只不过眼下成为惊天大案的,除了成晋便是吕家了,所以他这样问倒也没什么稀奇,好奇的是他为何想知道这个,三春于是再问:“你想知道这个作何?”
那人眼睛瞄了下这户人家的街门,很是着急的样子:“这你也甭管,赶紧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成晋的人,或是吕家的人?”
他那细微的一个动作,给三春及时捕捉在目,门?门内?
三春迟疑着,待他再催促,三春斩钉截铁道:“我姓舒,家父礼部侍郎舒兰亭,我不知道什么成家吕家的。”
那人突然恼怒:“你打量我傻是吗,有人听说,舒家小姐早已经死了。”
三春心里咯噔一声,谁把舒婉柔的事捅出去的?无论是谁,这刺客的话让三春如醍醐灌顶,原来是有人怀疑到自己了,因不敢确定,所以用了这么个法子,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以为自己死到临头会说实话。
三春心里暗想,能够瞬间将所有侍卫放倒的,应该不是这刺客,而是那些侍卫早就中了毒,而能够给那些侍卫下毒的,除了宫里头的人,外面人做不到,因为那些侍卫到了舒家连一口水都没喝。
思绪越来越明朗,她冷笑一声:“有人说?那人是谁?你将他请来与我对证。”
那刺客颇有些无奈了,怒道:“你就是假的!”
三春不以为